司南云恒没有急于回答,走到一旁的书架,拿出三卷泛黄的册子跟一枚银色玄武纹样的铭牌,摊在桌前。
“这一册,详细记载了每一年,司南洲边境各村镇百姓死于敌国骚扰的人数,旁边这一册记载了军队每年战死的人数,最后这一册,记录了中原异荒各地异常气象的次数,你别急着问我理由,看看这个就明白了。”
司南溪讨厌司南云恒的一个原因,就是他总是摆出一副自以为是看透一切的姿态,司南溪愤怒着拒绝到,“我不看这些,我就想知道你为什么要害她!”
“你不看,是因为害怕看了以后会觉得我做的是对的。”
“你这是在狡辩!”
“是不是狡辩你心里清楚。”看書菈
司南溪沉默以对,偌大的书房,气氛十分压抑。良久,司南溪才缓缓起身抄起桌上那三卷册子,仔细打量起来,随后喃喃开口:“边境因敌国骚扰的死亡数每年都在降,除了两次北征之战,各部的军队死亡数也在减少,最近四年中原异荒的洪灾,旱灾数量……司南洲次数为零?”
“不错,中原异荒近百年来,北部常是旱魁为虐,如惔如焚,而南境却是东冲西决,洪水横流……”
“说重点!”司南溪猛地拍桌子吼道。
“这次鄘帝派良歧族来春宴,一是跟陛下商量你跟二王姬的婚事,第二个嘛,自然是想同司南洲缔结同盟。眼前卫央西邺二洲紧紧绑在一起,中原异荒各洲各国自然想互相依靠,找个盟友。”
“这就是陛下急招我回来的原因所在?既然人家示好的意思表现得这么明显,那你还把这事搅黄?”
司南云恒带起一丝冷笑盯着他,“父皇老了,难不成你也老了?”
司南溪眉头一皱表示不解,司南云恒也不卖关子,起身热了壶酒,看着窗外泛白的雪山头一字一句顿道:“合则太平,分则大乱,我们等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