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禅海嘴角微翘,面色平和地回应道:“雷师弟,你师父若是对我心有愤恨,直接让他去须臾峰找我便是,你何必在中间挑拨离间,做这种小人行径。”
雷鸣灭被他的话气得双手紧握,青筋暴起,愤怒之情溢于言表:“金禅海!你!......”
“姓金的,你别太过分!入院时白院长教我们要尊师重道,作为大师兄,你竟然全给丢到脑后去了!”
金禅海的脸色始终未变,一副平静如水的样子望着众人,仿佛周遭纵有雷霆万钧的怒吼也无法在他心中掀起丝毫波澜。
“在这里,你说了不算,就算是你师父王恶林亲临此地,我也会如此跟他说。”
“你!竟敢直接呼唤我师父的名讳......你!”
“够了,尔等小辈,竟敢在你们大师兄面前如此放肆!同门遭此厄运,你们不想着替他报仇雪恨,反而在此自言语相争,真是岂有此理!”
天鹤峰师尊风白鹤架着白鹤破空而来,声音嘹亮地将众人呵斥在了原地。
先前苗天风遭难时,风白鹤正在谷底训鹤,等发现异常再往回赶时,已经来不及了。..
风白鹤的目光如利剑般锐利,冷冷地扫视着在场的每一个人。他的出现,就像是给这片天空投下了一道厚重的阴霾,使得原本紧绷的气氛更加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风白鹤落地之时,那白鹤轻轻一声嘶鸣,扬起自己的脖颈,似乎在为那倒地的同伴鸣不平,又似乎在宣泄着满腔的愤怒与哀伤。
风白鹤的目光最终聚焦在雷鸣和玉青龙身上,他的眉头紧皱,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们两个,身为同门师兄弟,不与其他人同舟共济,反而在此内斗,成何体统!”
风白鹤轻挥袖袍,一股无形的力量将苗天风的尸体轻轻卷起。纵然有万般不舍,他也只能暂时将这份情绪藏起。
“逝者已矣,我自会妥善处理天风的后事。”风白鹤的话语中带着决然。
随即转身朝金禅海等人开口道:“你们速速前往缭绕峰,协助寒霜子捉拿元凶。”
众弟子闻言,不敢有丝毫迟疑,纷纷抱拳行礼后,身形一动,化作数道流光,迅速消失在了天鹤峰的视野之中。
缭绕峰上,寒霜子从怀中掏出一瓶疗伤丹药,递给岭南荔。
岭南荔眼神空洞,她的目光全部聚集在昏死过去的司南溪身上,对寒霜子的示好举动置若罔闻。
见岭南荔不领情,寒霜子轻轻地叹了口气,收起那瓶丹药,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自顾自地说道:“你还是不肯原谅我。”
岭南荔的脸色苍白,她咬紧牙关吃力地扶起司南溪,步履蹒跚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她的眼中没有焦距,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经失去了色彩。
寒霜子凝视着她的背影,心中情感交织,难以名状。在短暂的迟疑后,他将瓶中几粒镇定灵识恢复体魄的丹药偷偷倒出,一把将岭南荔扯了过来。
任凭岭南荔如何挣扎,寒霜子不管不顾地强行将疗伤定神的丹药,给塞入到了岭南荔的嘴中,随后连同瓶中剩下的三四颗,也逼迫着她吞了下去。
岭南荔在一旁恶心地干呕着,试图将所有药物全部吐出来,一连串突兀的干呕声在空旷的缭绕峰上显得格外刺耳。
这丫头的性格,寒霜子哪能不知道,在他喂药之时,寒霜子就已经将她的食穴封闭,任凭她呕得眼泪打转,但终究还是什么都吐不出来。
寒霜子紧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忍。然而,他很快便将这丝怜悯压制下去,恢复了平日的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