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府。
司马老头一家还没走到后院,就听身后仆人焦急的声音。
“老爷,老爷,不好了……小少爷在街口与其他府的几位公子打起来了。”
司马家几位主人愣了一下,齐齐转身。
司马老头还没说话,少夫人着急问道:“怎么就打起来了,纲儿怎么样了?”
“小人回来的时候,工部左侍郎家的三公子,正带人殴打小少爷……”仆人喘着气回道。
“啊!”少夫人惊呼一声,也顾不得许多,迈步向外走去,“快,带我去看看。”
“我也去。”老夫人也急切的准备跟上去。
“等一下。”司马老头突然开口,并不像三人焦急,淡然道:“纲儿跟他老师在一起,你们去干什么?都回来。”
说完,也不理会几人,转身进了后院。
司马元显不动声色的收回迈出的脚步。
老夫人和少夫人对视了一眼,心中虽然满是担心,但也没在往外走,打发仆人再去打探消息。
街口。
一群锦衣少年已经停了手。
胖少年挑衅的看了一眼李牧,随后看向地上躺着的司马纲,放了一句狠话,“以后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说完,带着一群锦衣少年扬长而去。
“你怎么不还手。”
李牧上前将司马纲扶起来,贴心的给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也不顾周围人群的指指点点,拉着他继续往前走。
“不,不是,应该以,理服人,吗?”少年捂着嘴角嘶声道。
“拳头硬,才是最大的道理。”李牧幽幽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你的道理还不足以服人。”
他看了一眼少年鼻青脸肿的样子,并无大碍。..
那群锦衣少年虽然纨绔,但下手也知轻重。
这也是司马纲的份背景的原因。
换做普通商贾百姓,不死也得脱层皮。
官宦子弟之间动手,只要不太严重,一般都不会有什么事。
当然,这也需要双方官位相差不大。
不然,官位低的肯定不会太好过,丢官去职都是轻的。
这就是阶级时代的悲哀。
也是为什么有那么多人甘愿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也要跟着许家谋反的原因。
手握重权,就能掌握他人命运和甚至生死。
司马纲闻言,小脸拧成一团,暂时忘了疼痛。
“老师,的话,与,弟子所学,大,不一样。”
短短一段路程,老师说的话颠覆了他对儒家君子之道的理解。
司马纲不同于小酒儿刚刚开始启蒙,对于李牧超前的思想教育,一时半会还接受不了。
“不急,以后慢慢学。”李牧笑着说了一句,并不多解释。
“嗯。”司马纲点点头,对老师没有丝毫质疑。
虽然老师说的话,与以往读的圣贤经典相互悖论,但他心底隐隐更喜欢老师的方式。
两人走出了神武坊,沿着朱雀大街向内城走去。
“你不怪老师没有出手帮你吗?”李牧突然问道。
“不怪。”司马纲想都没想,摇头开口,摸了摸发青的眼角,思考道:“老师,是,想让,弟子,自己,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