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漕运……”
“京漕运河。”
有大臣立刻反应过来,声音都高了几分,“()
漕帮的背后是许家,这么说,叛军定会从水上退走。”
“叛军要真上了漕船,在水上可就是漕帮的天下了。”有大臣惊慌。
大周朝廷虽有水师,但几乎都在东海一带,都城境内的水师人数不足五万,大营在京都北面的镜水湖,离清河郡城码头两百里。
京漕大运河四通八达,想要以水师围剿叛军,根本不可能。
“嘶……”
“李侯爷竟然早就算到了,叛军会通过漕运退走,提前就在清河郡城外安排了重兵。”
“难怪会让叛军就这么轻易破城而去……”
“好一手明修栈道,暗渡陈仓。”一名老将由衷赞叹。
大臣们神情各异。
经过顾棠这么提醒,忽然间就想到了。
京都境内就只有一个码头,在清河郡城外。
叛军想要从都城到京漕大运河,清河郡城是必经之路。
大臣们无不惊叹李牧的神机妙算。
这并不算是如何精密的布局,换做任何一名老将也都能做到。
但战局瞬息万变,谁也不能保证所有的提前布局都能用上。
李牧能将叛军何时攻城,战败后会是何种反应,以何种方式退走,这一系列的反应都在算计中,并且提前布局,还正好都用上了,这就很不简单。
天武大帝听着大臣们的议论声,也有所悟,这看似简单的布局,其中最难的就是将对手的每一步决策都算计到了。
也就是说,整个战局的走向,对手的心理,一切都在算计中,毫无波澜的都按着李牧计划在推进,这缜密的心思,和洞察人心的能力,才是最可怕的。
天武大帝暗叹一声,忽然门道:“叛军何时出的永安门?”
“寅时三刻。”羽林信使回道。
“按时间推算,叛军现在应该到了南门了吧。”
天武大帝抬头看了下天色,沉思了一下,又吩咐了句,“去传令,让皇城内的羽林卫去内城,清剿叛乱的残余势力,反抗者,格杀勿论。”
与此同时。
外城,南门。
叛军看着城楼顶上的那道身影,不知道是因为有压力,还是在沉思刚才的话,没人出声,也没人轻举妄动。
场中一度寂静。
霍恩神色凝重,不知为何,对方只有一人,却让他感觉比面对朝廷的重甲军还有压迫感。
“诸位军中兄弟也应该都知道,本侯是儒家弟子,一向讲究先礼后兵,如果诸位听不懂……”
看着城下数万叛军毫无反应,声音渐冷。
“本侯也略通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