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李牧看着二人，不再开口。
短短几句话，让裴元松和居石先生陷入了沉思，脸上表情变换，慌悟，似乎是抓住了点什么。
但随即又眉头紧锁，什么都没有。
石亭中()
陷入短暂安静。
等了半晌，见二人迟迟没有明悟，李牧想了想，出言打破宁静。
“我给裴兄，居石先生说说我的外祖父吧。”
两人疑惑的看向他，李牧没解释，自顾自的说。
“外祖父是个举人，我从小就跟在他身边求学……”
李牧将外祖父的事情简洁说了一遍。
“我明白了。”
李牧刚说完，裴元松眉头舒展，恍然大悟。
“书院那几名学子，正因为他们庶出，知道无望继承家业，从小便养成了率性而为的性子，所以心境很纯粹，只需要稍稍点拨，便成功孕养浩然正气。”
“不争名，不夺利。”
居石先生听完后，也瞬间身心通透，“这也是轻舟小友外祖父能一照顿悟的原因。”
李牧点头，“孕养浩然正气，需诚心正意。”
“天下读书人不是没有孕养出浩然正气，而是文心已经被名利所蒙蔽，漏洞百出。”
“功利心太重，胸有浩然气，也存续不住。”
山风吹过，时间流逝。
一个时辰过去，裴元松和居石先生心中疑惑尽去。
裴元松与居石先生偶尔问一句。
大多都是李牧在说。
青衣小童在一旁虽然不懂，但依旧听的津津有味。
二人感激的起身朝着李牧抱手揖礼。
“最后一个事情。”裴元松看着李牧，“想请轻舟到书院给学子们授课。”
“这件事情，我曾答应过张相。”李牧还礼，微微沉默了一下，道：“但可能要等上一段时间。”
“不急，不急，只要轻舟能来就好。”裴元松连连笑道。
居石先生也点头，称“是”，都默契的没问其原因。
京都城最近发生的事情，瞒不过他们，隐隐也知道这背后的不同寻常。
“对了，还未曾问轻舟这次来是为何？”裴元松此时才想起问道。
“听张相说，记载儒家神通的典籍存放在云麓书院。”李牧也不可客气，直白的问道：“不知可否借阅？”
“当然可以。”裴元松哈哈一笑，极为爽快，“别人不行，但你李轻舟绝对行。”
“裴老狗说的不错，书院藏书楼随时为你敞开。”居石先生也笑着附和。
“大周儒道重新崛起，轻舟小友功不可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