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衙门粮仓收上来的粮食需要上缴朝廷税收,但这样的灾年,各县的县尊是有权利开仓放粮的。
江陵郡守应该也是考虑到了这点,所以才没有第一时间发放粮食。
余知风摇了摇头,继续道:“如果是按正常的流程是没有任何问题,但今年秋收刚过,郡守大人就已经派人把需要上缴朝廷的粮食都已经拉走了,各县的粮仓所剩存粮不足两成。”
“所以下官才会第一时间向郡城求援,每个()
县城都分发到了足够的赈灾粮食,唯独我们庆阳县一粒米都没拉回来,而且我们的人是去的最早的。”
“为何会如此?”李牧闻听此言,愣了一下。
“此事说来也是和下官有关系。”
余知风苦笑一声,道:“下官和郡守大人有间隙,因为一些事情得罪过郡守大人,所以才会如此。”
余知风说到这里,便不在多言。
这就不难怪了,李牧听明白了,一个县尊和自己的直属上司不对付,人家有机会肯定不会让你好过。
那又是什么样的间隙,能让一位郡守在这样的民生大事上,不顾百姓安危而从中做梗。
能坐上那个位置的都不是傻子,孰轻孰重,换谁都能分得清,更别说是一郡之守。
“然后呢?”李牧不动声色问道。
至于为什么会和郡守有间隙,余知风没说,他虽然怀疑,但也没问。
“最后无奈之下,下官也只好让陈主薄向城中的粮商借粮。”余知风回了一句。
“不错。”一旁的陈主薄接过话道:“下官当时跑遍了整个庆阳县,也只筹到了不到万旦粮食,虽然不多,但省着点也能在百姓们断粮后坚持到洲城赈灾粮食的到来,也算解了一时之危。”
“洲城的赈灾粮食来的很快,在五日后便运来了,衙门的粮仓又都堆满了,这也让下官等人松了一口气。”
“也就在这时,庆阳县下的受灾百姓全都涌从四面来,下官遍开始安顿灾民。”
“没想到的是,二天晚上,城中就发生了***,一群歹人混在灾民中把整个县衙的粮仓洗劫一空。”
说到这里,余知风和陈青松皆是捏紧了拳头,满脸愤恨之色。
“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连朝廷的赈灾粮食都敢抢。”余知风沉声怒道。
“余大人可有什么线索?”李牧追问。
确实是胆大包天,这件事情他在城外就听灾民们说过,此时听来也并未吃惊。
余知风摇头,“下官当时正带人在北城安顿灾民,收到消息赶来的途中,又发现了有乱民在城西烧杀抢掠,不得已只能分出一部分人去城西。”
“当下官赶到衙门的时候,歹人已经带着所有的粮食离开了,一路追击,在城东截下了那群人,
但那些人训练有素,都是高手,一番交战,县衙的人手不足,实力上又有不小差距,下官也被几人围攻中了一刀无力在战,只能眼铮铮看着他们离开。”
“咳咳……”
许是情绪有些激动,余知风说完,便不停的咳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脸上更显苍白之色。
显然不仅是受了刀伤,还受了内伤。
“余大人还好吧?”
李牧见状,来不及多问,连忙翻手取出一枚神医门的疗伤丹药递了过去,“这丹药对内伤有奇效,余大人先服用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