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众人的时候,赶忙上前拱手行礼。
此时的范生,虽是一身布衣,但整个人宛若脱胎换骨,隐约之间,竟然透露出几分儒雅之气。
“子期无需多礼。”
郭长山笑呵呵,摆手道:“老夫也算对得起你老师的嘱托了。”
子期是范生的字。
众人闻听此言,才明白过来,原来范生是被郭老带来的。
范生直起了身,目光看向一群老者中最引人注目的白袍公子身上,随后上前一步,双手抱圆,行师礼道:()
“范生,范子期多谢先生教诲,今夜先生一席话醍醐灌顶,让子期豁然醒悟。”
他话语谦逊恭敬,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向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行如此大礼,竟无一丝违和感。
也没有人觉得有任何不妥,一众学子的目光同样是敬重的。
李牧微微一愣,随后抬手虚扶,微笑道:“范兄无需多礼,若你没有一颗坚毅的恒心,也断然不会因我一句话而突破桎梏,你最应该感谢的是你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不懈。”.
李牧话音落下,风亭中所有人皆是若有所思的点头。
这也是他们最佩服范生的一点,这么多年看不到希望的坚持,并非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无论如何,先生的金玉良言,子期定当时时记载心中。”范生无比认真道。
“善!”郭长山大笑,拍了怕范生的肩膀,欣慰无比,“没有辜负你老师教导,没有让老夫失望,好!”
一众宿老眼中皆是赞赏之意。
“多谢先生夸奖。”范生低着头,谦卑无比,但他的脸上却带着激动。
他知道,从今天开始,他的人生将发生翻天覆地的改变。
“恭喜范兄。”
“恭喜子期兄。”
等到长者们说完话之后,周围的大周学子这才纷纷上前道贺。
有才子不禁走近桌案前,看着范生书写的诗篇,念了出来。
“岁岁当秋半,人人待月明。绝怜今夜赏,更胜去年晴。光彩澄高露,氛埃廓太清。众心方闵雨,却望暮云生。”
“好诗......”
刚才的一番话有的时间有些长了。
众人也不在返回阁楼,就在风亭中坐了下来,开始点评范生的这一首诗词。
一旁的小厮等众人点评完后,便拿着抄写好的诗词,传送到四方。
“今日诗会,除了子期的这一首,同样有着不少佳作,就列如这一首......”
郭长山朗声开口,拿过一张张写满诗词的笺纸,开始和众人一首首点评。
时不时和穆老爷子低声交谈,又让有着唬人诗仙名头的李牧说上两句。
他本就是大儒,如今放开大点评,将一首首佳作中的亮点,不足之处都说了出来。
在座的除了学子之外,几乎都是儒道大家,不时补充上一句,说出了自己的见解。
李牧还是老样子,问到他了,才会和耳背的公孙羊交换一下意见,才出口说上一两句。
老头说话很是一针见血,照着他的看法,李牧所参与的点评,竟然也都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所有才子在今夜诗会几乎都有所收货。
随着众人的点评,期间又有不少才子写出了佳作。
今夜所作诗词,除了范生的那一首之外,评价最高的就是唐国才子,和南晋国才子的两首诗词。
随着时间流逝,西山诗会的才子们再也没有新的诗词作出。
到了这时,众人才把目光看向了大名鼎鼎的诗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