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好,甚好,已经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
李牧心中有数,拿过笺纸写上甚好二字。
接着又是下一首。
老头看了一眼,给出评价,“嗯,这字有待提高。”
李牧拿过,开始点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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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点评数张之后,公孙羊一脸奇怪的看向他,斟酌开口道:“李侯爷对诗词的点评,倒是......倒是有些不同。”
“您老何出此言?”李牧不动声色,微笑问道。
“李侯爷这......?”公孙羊迟疑着,欲言又止。
“您老但说无妨。”
“侯爷点评的好像和老朽说的一样。”
“被您老看出来了。”
李牧哈哈一笑,早就打好了腹稿,开始胡诌,“练字如练的是心,字都练不好,又怎么能有心境写出好的诗词?”
“诗词之所以能流传千古,是因为它有内涵,而这个内涵并不只是简单的形容词、比喻词、辞藻,更多的还是体现了一种意蕴。”
“李侯爷大才。”
俗话说,一法通,万法通,公孙羊是书法大家,对儒家诗词文章同样理解深刻。
李牧的话也不算全部是胡诌,自古皆是如此,能写出千古诗词的诗人,一生的经历都很坎坷,心也早已经沉淀了下来。
而想要把字练好,就得有一颗平稳的心,日复一日的练习。
好的诗词皆由文坛大佬们点评而出。
还有一些诗词是不需要点评就知道好与不好的。
就比如传世诗词可引发天地异象。
但同样,上好的佳作同样可以引发天地共鸣。
此时的一座风亭中,一名三十多岁青色布衣学子已经提笔站在原处整整半个时辰,一直未下笔。
周围很多才子有所注意,皆是疑惑,不明白这位今夜缘由出现在此。
江南郡的读书人,很少有不认识这位布衣学子的。
这位有过惊人的天赋,而又很平庸。
众人看向他的眼光也有些复杂,有敬佩,有怜悯。
这名学子名叫范生,出生于江南郡的书香世家,有着一段传奇的经历。
五岁的时候便已经数读儒家经典,六岁能出口成章,时辰一道更是展现出惊人的天赋,七岁便成了童生。
而且是大周百年来最年纪最小的童生,称之为神童也不为过。
当时是名传整个江南郡,被当时云麓书院的院长收为关门弟子。
大家都以为这范生从此以后会一飞冲天,但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这位神童就像受到诅咒一般,变得越来越平平无奇,甚至平庸。
参加科考,屡试屡败,年年名落孙山。
没人知道为什么,就连他的老师,那位云麓书院的大儒也是不明所以。
这位曾经得神童,一生参加科考无数,至今还是童生。
让人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