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可能就真的撞到铁板了。
这种实力绝对不是普通的勋贵。
“我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啊......”文远弱弱的说了一句,满嘴的牙把彭三刀打掉了,说话含含糊糊()
。
文成化看了一眼他,眼中恨铁不成钢,但终究是自己的独子,也不忍心在责怪,沉声道:“先想办法保住命把。”
河中的商船上,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无不长大嘴巴,愣愣的看着。
吴二和狐裘女子一行人也在其中,正站在甲板上,双眸紧紧盯着龙门街。
“这位大哥,这次连累你们了。”狐裘女子看起来二十五六岁,一身白色裙袍,外披雪白狐裘披风,此时一双美眸中充满了担忧。
常年行商的她当然知道,得罪漕帮意味什么。
“没事。”吴二挠头,笑了笑,他对自家侯爷充满信心,反而安慰道:“大哥可不敢当,姑娘称呼某家吴二即可,至于这些人渣,姑娘不用担心,侯爷会摆平的。”
吴二对不敢拖大,对狐裘女子很是客气,虽然不知道她身份,
但既然侯爷安排他保护,肯定关系匪浅。
“终究还是不好的。”狐裘女子婉转悠扬声音低语。
虽然知道李牧的不凡,但为了自己让而得罪了这么一个庞然大物,心中充满了歉意。
......
同样的,风陵渡码头的人们回过神来,都在小声的攀谈议论着。
“漕帮这一次,算是撞到铁板了,那青衫公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此话言之过早了,这么些年,得罪漕帮的,不缺乏一些身份尊贵的大人物,最后怎么样?还不是莫名消失了。”
“嘘,慎言。”
“对对......”
龙门街,街道两旁的商铺中,门窗边挤满了人,他们离的更近,看的更真切,也更加震撼。
十余人,对战数千人,如虎入羊群,这是什么实力,他们一辈子都不曾见过。
平日里凶神恶煞,不可战胜的漕帮汉子,此时却如土鸡瓦狗般,不堪一击。
离得太近,观战的人们甚至是不敢低声议论。
而场中,一个冲锋过后,李牧带着彭三刀一群老兵横枪立马。
看着躲在商铺房檐下的漕帮帮众,眼中闪过冷意。
他意识到这些人已经准备跑路了。
其实以他的实力,一人就能灭掉整个风陵渡的漕帮分舵。
但他的神通杀伤力太大,太广,根本不适合在人烟密集的地方使用。
李牧轻策战马,缓缓向街道中央的文成化走去。
“咯哒咯哒.....”
马蹄踩在青石板上,声音如同催命的死神。
战马所过之处,漕帮帮众不由得又往后缩了缩,他们的心如同被一柄大锤在敲打,随着马蹄声颤动。
长长的街道,数千人,没有一人敢动。
李牧也不理他们,只要不阻挡他,他只诛首恶。
什么人都可以放过,那名扬言要杀他全家的文远,必须死。
“爹,爹......他们朝我们这边来了......”
文远此时已经再无嚣张之意,如同惊弓之鸟,缩在了文成化身后。
马蹄声停下,他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
“文某漕帮青洲舵主文成化,公子可否谈谈,什么要求都好说。”看着战马上居高临下的青衫公子,文成化硬着头皮开口。
李牧长枪挥动,带着一缕杀气,划破空气指向他身后的文远,声音比肃杀的秋风还冷,“谈谈可以,先把你儿子的头摘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