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说话全无好处罢了。
兄长还要再说,却听一个声音自堂外而来。
“好生热闹,我倒要看看,谁敢生事!”
话语声戛然而止,我随着众人一道望去,只见人群分开,三个士人打扮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大群的家仆,不少人手里提着棍子。
为首的一个,看上去比兄长大了一轮,面容清瘦,却长着横肉。那凶戾的样子,与上官恭有几分相似。后面两人看着年轻些,眉眼也各有类似。不用问也知道,这就是上官恭那三个有出息的儿子。
比起上官恭,族亲们显然更忌惮这三人。堂上再度变得鸦雀无声。
“这是诜郎、诣郎和诵郎。”三叔公忙对兄长和我道,“公子娘子都是要叫堂兄的。”
“三叔公不必假惺惺的。”上官诜看着三叔公,冷哼道,“三叔公莫以为我等不知,是你怂恿着这干人等来与我家争产!这账,待我等将这些不肖子清理了之后,再与三叔公来好好算一算!”
说罢,他一招手,道:“来人,将这一干人等并带来的物什都扔出去!但有阻拦之人,打一顿!”
后面的人随即应下,堂上登时大乱。
乡人们争相往外头跑开,而那些人也不客气,推搡的推搡,打砸的打砸。
兄长和我皆面色大变,我忙将阿誉和阿谌拉到身后。
“岂有此理!”兄长大喝,“尔等公然闯入私宅抢夺家产,可还有王法!”
上官诣笑一声:“王法?在上官里,我家就是王法!怎么?你还以为你是什么国公家的公子?什么东西,也敢回到上官里来撒野!”
兄长怒起,正要上前,我忙将他拉住:“兄长不可冲动!”
可话才出口,阿誉和阿谌已经冲了出去,将率人往后院去的上官诜用力撞到在地。
两个少年气力不小,那上官诜重重摔一跤,痛呼出声。
上官恭气急败坏,指着阿誉和阿谌:“将那两个小竖子抓起来,我要他们的命!”
“谁敢!”一声大喝从后方传来,我转头望去,悬起的心一下落地。
吕均带着一道来帮忙的十几侍卫和家仆冲了进来,手里全都提着棍子。
阿珞跟在吕均身后,似乎曾经奔跑过,气喘吁吁,头发都被汗水浸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