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可置信,只觉他就像个疯子,而自己的脸上烫得好像要熟透了一样。
想推开他,却又怕碰到他的伤口,我又是无奈又是紧张,结结巴巴:“你……你放开我!”
“不放。”他岿然不动。
“他们进来了怎么办!”我瞪起眼,急道。
说话间,我已经能听到外头的脚步声。
“他们推不开门。”他说,“我会让他们在外面等着。”
我:“……”
气血翻涌,心跳得更乱。我恼火起来,在他不曾手上的那边肩上用力捶了一下。
他哼也不哼一声,仍与我抵着额头:“答应了我就放开。”
我不吃这套,一狠心,往他肩上咬一口。
他终于“嘶”了一声,却往我肋下挠了挠。
我忍不住松了口,笑着要躲开,他再度低头,将我压在了门上。
这一次,犹如报复,比先前更加猛烈。我的嘴唇生疼,终于知道了现在跟他比脸皮厚是自寻死路。门外,传来了兄长的声音,似乎在问吕均屋子里出了什么事。
我忙道:“我……我答应……”
这声音细小得似蚊蚋一般,未几,他终于松了开来。
起伏的喘息之中,我听到他粗而低沉的声音:“不可反悔。”
我推他一下,忍着臊热,恶狠狠道:“开门。”
他不多言,终于将门闩打开。
外头,火把光一片,小院里已经涌进来许多人,黑鸦鸦的。
见到太上皇,他们的脸上都露出了释然之色,忙下拜行礼,山呼声一片。
他让众人平身,而后,走向兄长和吕均。
“伯俊辛苦。”他微笑道。
那镇定而从容的模样,文质彬彬,如同正人君子。方才门背的一切,仿佛只是我做了个梦。
兄长朝我看了看,大约见我完好,脸上亦露出笑容。
“臣等来迟,陛下受惊。”他一揖。
这是兄长回京以来,我第一次见他在太上皇面前称臣,并且称呼他为陛下。
“区区波折罢了,不足挂齿。”太上皇道,“那日事出突然,不知伯俊可曾遇险?”
“有吕兄弟护卫,臣无恙。”兄长道,“听城中的李郎中说,陛下受了箭创?”
说罢,他的目光看向太上皇的手臂。
“皮肉之伤,不曾触及要害,无妨。”他说。
兄长不多言,即让随行医官为太上皇看伤。而后,他走向我,将我上下打量。ap.
“可曾伤着了?”他问道。
我摇摇头,忙也拉着他的手左看右看,见他身上并无一点不对,这才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