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汐池挥了挥手中的木棒,以一个潇洒无比的身影翩然而起:“你没听过的多着呢,至于你嘛,就赏你一个棒打恶犬。”
一棒敲在雷小虎的脑袋上,雷小虎就那样瞪着眼睛栽下了马,一副死不瞑目的表情,直到落地了,才发出一个惊天动地的惨叫,昏了过去,凌汐池落下身来,抬腿踢了踢他,冷声道:“纸老虎,不堪一击。”
这些人的武功确实奇差无比,震雷镖局的都是这种货色吗,难道他们真的被人耍了?
这时,她抬头看了一眼迎风楼上撑着下巴,一脸带笑看着她表演的花迟道:“你还不下来,走,去震雷镖局了。”
谁知花迟竟冲她眨了眨眼,动了动嘴唇,道:“看你后面。”
事实证明,这震雷镖局在安都还是有一定地位的,这边她刚将雷小虎吊打一通,另一边就有二十来匹铁骑破风扬尘而来,二十几个身穿红色大氅的男子裹着风雪,杀气凌人的冲了过来,人还未到,便有一个男子的声音远远传来:“来晚了,少庄主被人拿下了,***,有本事别跑!”
凌汐池心道,我这还没跑呢,再说了我跑什么跑,我本来就是要去震雷镖局的。
于是她便等在那里动也没动,直到那二十几匹马在她身边团团打转时,她才将雷小虎拎在手里,笑嘻嘻的冲他们打了声招呼,一人挥舞着手上的马鞭指着她:“你这小娃娃是谁,不想活了吗?连震雷镖局的少东家都敢()
动。”
但见此人虎背熊腰,双目炯炯有神,气息沉稳,背上还负了一把乌黑的阔刀,举止风范一看便非泛泛之辈,凌汐池心知此人绝不会像刚才那些人一样,都是一群酒囊饭袋,反倒尊重了起来,回道:“这姓雷的又不是天王老子,我为什么就不敢动他,况且是他有错在先,仗势欺人,强抢民女,我没杀他已经是手下留情了。”
这时,只听另一个声音道:“狂妄的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还不快放开我们少东家。”
凌汐池循声看去,只见说话的是一个身着黑衣,一脸铁青的老者,话音沉重而有力,伴随着他的声音,冷冽的杀气如刀风一般扑面而来,紧接着,又是一银眉白须,容貌清灌的老者道:“小娃娃,我们东家早已预料到你们会来劫亲闹事,你还是快放开我们少东家吧,看在你年纪轻轻的份上,只要你自断一臂,我们震雷镖局绝不与你为难。”
凌汐池笑道:“看来你们也知道我们为什么会来闹这婚礼了,如此说来,这雷小虎可是更不能放了。”
话音刚落,她只觉面前人影一闪,原本一直在迎风楼上看热闹的花迟已轻飘飘的落在了她的身前,凌汐池道:“你终于舍得下来了?”
花迟微微弯了嘴角,道:“我刚才一直在观察一个人,我想,说不定那个人可以告诉我们一些东西。”
说罢,他身影一展,身形如风,出手如电,瞬息之间便已到了那喜轿前,手一探,从里面抓了一个身着喜服的新娘子出来。
所有人都被他的举动惊呆了,凌汐池也是怔了怔,反倒是那新娘子,被抓出来后却是一点反应也没有,不哭也不闹,而是一把扯下头上的盖头,一双灵动的眼睛四下看了看,一块斜坠在额角的红色水晶石散发着柔和而神秘的光芒,洁白的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的惊慌失措,反而是以一副无比好奇的俏皮姿态看着四下的人。
看到那女子的那一瞬间,凌汐池突然想起了那些童话故事里的美丽精灵,这女子那气质,活脱脱的便是一堕落凡尘的精灵。
这时,那被凌汐池拉到一旁的老夫妇惊声尖叫起来:“你不是珂儿,你是谁。”
不只是他们,就连震雷镖局的那一行人也是面面相觑,仿佛都不知道这女子是何来历,为何会出现在雷小虎的喜轿里。
只见那女子一边走一边将裹在身上的宽大喜服脱了下来,随手扔在地上骂骂咧咧道:“这是什么烂衣服,拖拖拉拉烦死了。”
喜服一脱下,立即将她完美的身材呈现出来,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在这么冷的天,那女子居然只着了一件单薄的火红衣裙,纱裙层层叠叠只至她的脚踝处,白嫩纤细的小腿在轻纱的掩映下若影若现,紧身的衣袖勾勒出线条优美的手臂,左手一六色的精致铃铛串在她的腕间,更显得她皓腕凝霜,而她的右手却轻轻的握着一把金黄色的小弓。
看着那串铃铛,凌汐池心中一惊,猛然想起在楚天江边教她八荒剑诀的神秘女孩,心中暗道:“难道是她?”
那个叫琴漓陌的女孩,虽说那时她戴着面具,将自己的面容遮得严严实实的,可是,她手上的那串铃铛她却记得。
那女子干脆连鞋也一并蹬掉了,就那样若无其事的赤脚走在冰天雪地里,头上盘着的头发也全部散了下来,卷发松散的披至腰间,随着风雪俏皮的起舞。
她走到凌汐池面前,围着她转了一个圈,哈哈的笑了起来:“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凌汐池问道:“是你?琴漓陌?”
琴漓陌倒也很爽快的承认了:“是我呀,我们终于又见面了。”
凌汐池还没说话,忽的那个老伯冲了上来,正想拉琴漓陌,却被琴漓陌一闪身躲开,那老伯扑了一个空,捶胸顿()
足道:“你把我的珂儿怎么了,你把我的珂儿弄到哪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