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收回了脚，杨玉环却是抬眉看着他，眼圈红红的。
“少爷，我不觉得这是糟贱！少爷给了我太多，我都不知道能为少爷做些什么，就想着能做一点是一点。
想一想从前，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一个疯疯颠颠的女人，过得生不如死，哪敢想象现在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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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的日子，就算是那些官家的女眷都大有不如，可我只是一个出身贫贱的女人呢……少爷，让我为你暖脚吧……”
杨玉珠仰头看着他，眸子里一片赤诚，红红的眼圈，眼睛里尽是泪，盛满了，形成了一汪清泉。
林楚叹了一声：“你呢，不用想太多，对于我来说，其实并不怕冷，这个家，因为我而聚在一起。
你打理好后宅的这些琐事就好了，等回到大周你就会明白，其实我的身边，有许多出身与你相仿的人。
但现在的她们，多是我的妻妾，我从来没有瞧不起她们，因为出身好不好，那不是她们可以选择的。
就像是你这样，我欣赏你的刚烈，一个无权无势的女人，为了给家里人伸冤，不惜被人当成了疯子。
甚至遭受了无数的迫害，要不是你生得漂亮，那些人别有所图，相信早就被人弄死了，所以你这样的女人少有，值得尊重。”
“哪有少爷说得那么好……”杨玉珠垂下头，勾了勾嘴角。
林楚笑笑：“好就是好，有时候，我身边也需要一个泼辣的女人，改天要是有人骂我，我得带着你。”
“要是有人敢骂少爷，我会和他们拼命！撕烂他们的嘴。”杨玉环哼了一声，眸子里有些凶光。
林楚伸了伸腰，点头：“好了，我回屋躺会儿，你为我上盏茶吧。”
杨玉环为他穿上了袜子，他起身离开，这一刻，他觉得今日的确是有些懒散了，无论如何，这样的日子就适合躺着养神。
其实他迈入八品之后，一直在想一些事情，真正用来养神的时间不多。
真正的武道之路，一张一驰，缺一不可。
林楚躺下时，靠在枕头上，怔怔想着事情。
也许什么也没有想，就只是放空了自己。
房里已经很暖了，一侧放着两个火盆。
脚步音响起，杨玉环进来，坐在榻前，跪坐着，开始泡茶。
她的身形其实也不矮，坐下后裙子直接被撑了起来，形成了一大片的弧度。
身前也是绷着，林楚看了一眼，一时也挪不开目光，但他也不在乎什么，就那样看着，随口问道：“周夫人今日如何？”
“今日周夫人见了武春秋管家一次，商量了一些事情，也安排了一些事情，然后就在房里住着，也没出来过。
武春秋为她安排了一名使女伺候着，然后给了她一些纸，还有鹅毛笔，我进去送茶汤时，发现她在写东西。”
杨玉环应了一声，脸圈儿红红的，显然是注意到了林楚的目光。
但她并不在意，反而心中有些喜滋滋的感觉。
这一刻，她觉得，她是一个有用的人，只要林楚喜欢的，她都可以做，无论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