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想想刚才被抓到的那两名同学,心中才因为那个信封冒出来的一点想法,被彻底扼杀在摇篮里。
——还是再等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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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上,几名任课老师轮番讲完自己的内容,接下来就是家长去讲台问老师问题的时候了。
陶妈妈和宋妈妈没挤在前面,而是焦心等周边几个家长都上前加入热烈讨论了,才偷偷摸()
摸抽出宋逸勉桌子里的那封信。
“是情书吧?”宋妈妈前后翻看,封口上了有着箭穿心图案的漆印。
没有署名,没有收信人,什么都没有。
陶妈妈也凑过脑袋,一起研究,“可能是吧,你打算怎么办?”
宋妈妈打开手机电筒,从底下印在信封上,试图看清里面的字,奈何纸的质量不错,什么都看不到。
“算了,当不知道,让他自己解决吧。”宋妈妈思索两秒,把信原封不动地塞回桌子。
陶妈妈有些惊讶,但不意外,“你真放心啊?”
宋妈妈淡定地整理了一下发丝,“臭小子脑子除了学习也装不了其他东西了,儿女情长什么的,他暂时还没开这个窍。再说了,要是之后真有点什么,老娘有的是办法让他自己招了。给孩子们一点空间,咱们得试着放手让他们自己解决问题。”
或许是因为自己孩子是女孩儿,陶妈妈对宋妈妈的这番说法不慎否认,却也没多说什么,说到底也不是自己家的事。
想到这,陶妈妈暗自把手伸进陶幽桌肚,一番摸索,没摸到什么不该出现在桌肚里的东西,这才放下心,仔细翻看陶幽放在桌上的作业本。
晚上回家,陶妈妈把信的事说给陶爸爸听,只当是个饭后闲聊,没想到陶爸爸就这么沉默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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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睡前,陶幽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数遍脑补着宋逸勉会怎么处理那封信。
万一他收下了呢?
万一他回复了呢?
万一······
然后又无数遍否定自己的猜测。
月亮已经西移,爬到了树梢上头,清冷宁静的银光撒进房间。
陶幽拿过手机瞧了眼时间,试探着给洪熙淇发去消息。
洪熙淇果然还没睡。
她终究还是没忍住,把纠结了大半天的事情说给了洪熙淇听。
洪熙淇本就不困,现在就更加精神了,窝在被窝里,直接给陶幽打来了语音,鼓励她把表白的事情提上日程。
两人一聊便是大半个小时,要不是第二天还要上学,甚至可以彻夜深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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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想法归想法,计划归计划,陶幽有这个心,却也没有这个时间。
期中考之后,各科老师更是开始赶进度,最后两个多月不仅要把高二的内容收尾,更是要提前学习高三的内容,以便之后有更多的时间复习。
骤然加快的节奏和加重的任务,让所有人都来不及喘一口气,就继续投入到紧张的学习中。
陶幽也只能暂时把那些心思撇到一边,全身心投入学习,让自己的成绩不被别人超车甩开。
她只能在心中一遍遍跟自己说再等等,等暑假就有时间了。
······
紧迫的学习随着班主任熟悉的假期安全告知暂告一段落。
放假当天下午,陶幽和洪熙淇鬼鬼祟祟地甩了宋逸勉和顾易,找了个不常去的公园,坐在杨树林内的一个长椅上。
陶幽从书包内拿出一个用了一半的草稿本,认真看着前方来回踱步,嘴上不停叨叨的洪熙淇,时不时在本子上记下一笔。
“她们俩说什么呢?”‘被甩掉"的顾易和宋逸勉,站在远处,用杨树挡住自己的身影,探头眯眼。
什么也看不清,什么也听不见。
“你看看,她们说的什么啊?”顾易手肘往后怼了怼宋逸勉肚子。
宋逸勉无语地退后两步,语气冷淡,“我又没学()
过唇语,我怎么知道。”
“回家。”宋逸勉双眼盯着坐着的那个身影半晌,勾过顾易脖子往外走。
顾易被迫弯腰,踉跄艰难地跟在宋逸勉旁边,不信邪地攀住旁边的树干,“你就不好奇吗?我心都快要痒死了。”
宋逸勉松开顾易,自顾自往外走,一边说道,“好奇心害死猫,她们想说自然会告诉我们。”
顾易回头瞅了眼,又看向宋逸勉,纠结几秒,抬脚追了上去,嘴上忍不住吐槽,“你这人,真的好无趣······”
这边,洪熙淇很快帮陶幽敲定表白计划,只是在最后的时间上产生了犹豫。
洪熙淇认为这个事儿拖不得,速战速决才是正道,但陶幽却觉得最近事情多,宋逸勉要准备比赛,她每天还要上补习。
总共就一个多月的假期,半个月的时间她都在去上补习班的路上,这件事就得稍微往后靠靠了。
洪熙淇说服不了陶幽,只好作罢,说到底最后接受结果的人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