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封居胥心里清楚,他们这么做也是真的心疼花似锦。
“三舅为人率直,本王自不会多想。天色不早了,咱们这就一起去左相府?”
虽然是以询问的语气问话,但没有任何人有意见。
夏家三舅更是从自己的袖口中掏出来一份嫁妆清单,高高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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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妆单子我随身携带好几年了,当年被赶出京城的时候就想带妹妹走,家中长辈们不让才没去左相府接人。”
早知道那日一别竟是天人永隔,还不如挨顿打也要带人走了。
夏家二舅无奈点头,证明夏家三舅所言非虚。
花似锦不喜欢这种落寞的气氛,笑着举起拳头,努力缓和氛围。
“那还磨叽啥呢?跟我冲!冲他丫的左相府!”
封居胥轻轻地在花似锦头上敲了敲,成功收获花似锦一个大白眼。
“乖,别作怪。”
封居胥和花似锦二人的互动,完完整整的落在夏家几个男人的眼中。
“咱们锦儿就是聪明厉害,把全天下女人都搞不定的男人治得服服帖帖,牛嘿!”
“你可闭嘴吧!你这张破嘴别叭叭了,一会儿再让小两口听见了,该害羞了。”
夏家二位舅舅嘀嘀咕咕,花似锦耳力惊人,自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没事,舅舅们开心就好。我和王爷别的不行,脸皮一个赛一个地厚。舅舅们脸红了,我们俩都不会脸红的。”
花似锦就是这么一个实诚人,十分认真地开口与两个舅舅对话。
果真应了花似锦的话,二位舅舅尴尬不已地红了脸,花似锦和封居胥一脸的云淡风轻。
好在路上人多热闹,没一会儿气氛就变了。
“花为良那个老渣男招数可多了,三舅手里的嫁妆单子有没有备份啊?”
花似锦倒不担心旁的,就怕花为良人来疯,抢过嫁妆单子给烧了或吃了。
谁知夏家三舅笑着摆了摆手,“不用担心,除了随身携带的这份儿,还有用木头石头刻成的板子我们也带来了,有本事他把那些也毁了。”
花似锦悟了,木头石头,不如自家三舅的大头,这是个人才。
随着几辆马车停好,封居胥拉着花似锦走在最前面,三位舅舅在身后跟着,追风则去敲左相府的门。
只是敲了三下都没人开,追风正准备转身回禀,却不想自家王妃已经提着裙摆过来,一脚将门板给踢开了。
追风再一次瞪圆双眼,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这可是极为厚重的铁门啊!一般壮汉都踢不开的门,就这么被自家王妃给踢开了?
再一看那在里面上了栓的宽木也整整齐齐的裂成两半,追风不受控制地狂咽口水。
自家王妃真是好身手,王爷日后可得小心谨慎,别惹王妃生气。
他担心自家王爷被王妃一掌劈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