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些嫁妆箱子打开,除了最顶上那一层还是好东西,越往下东西越差不说,竟然有三大箱子里面装的是陈谷子烂棉花和碎布头子。
上层装了满满当当银锭子的箱子里面,竟然都是碎石子。
“这就是左相府所谓的百万两白银?左相平日在家都是用这些碎石子出门采买的?”
花为良此时除了跪地磕头说不知情以外,其余的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花似锦看了一眼封居胥,又看着周围越聚越多的人,放声高呼。
“()
诸位都来评评理!本王妃嫁给战王是多大的脸面!左相府竟是如此作践已经出嫁的女儿。这到底是在羞辱本王妃,还是在羞辱皇室!”
花似锦这个人天生就是个胆子大的,根本不在意什么面子里子的。
既然花为良主打一个糊弄自己,那她就主打一个当面报复回去。
花为良都好意思给他自己挖坑了,她花似锦又有什么不好意思,就地活埋无良便宜爹的?
“定然是府中下人们闲得无聊,上次见到旁人府中有用箱子装石子的习惯还以为是祈福。府中下人搬抬银子的时候没注意,搬错了箱子。”
花似锦哦了一声,意味深长的一字一顿开口继续道:
“府中下人们没注意,将小石子上面盖了一层银锭子。真是奇了,这银锭子长脚了,自己跑石子上去了?”
“还是说左相府的下人们收入高,一个两个的都有几百上千两银子傍身?”
花为良空槽牙咬得咯吱咯吱响,就听花似锦再次轻笑开口。
“怎么?左相这是心疼自家那高贵的妾室夫人了?妄想自己咬碎了牙陪她一起当掉牙吉祥物?”
生怕花似锦来一句“女儿孝心,可以帮你”的话出现,花为良急速摆手。
“没有没有,为父只是想着回府定要好好收拾那群抬箱子的人!竟是将贪财的手伸进王妃的嫁妆里去了,其心可诛!”
花似锦笑着看花为良焦急反驳,可笑意不达眼底。
“左相大人还真以为,本王妃从前在府里做小伏低,就真的是没脾气的人了?还是觉得本王妃的脑子随了你,是纸糊的!”
“想将这件事解决了也不难,除了尚未送来本该属于本王妃的嫁妆外。这一箱子价值百万两的‘碎石子,还请左相三倍赔付。”
花似锦话音刚落。
顾不上难堪的马氏瞬间不干了,用她那漏风说不清楚话的嘴,气哼哼地嚷嚷起来。
“战王妃这是在强人所难!百万两银子就已经是掏空了整个左相府了,去哪里找三百万两?更何况,那箱石子上面足足有十万两白银!”
说到此处,马氏瞬间闭上了嘴,不再说话了。
可花似锦反倒是笑意盈盈地看着马氏,又看了看花为良。
“以为是祈福,府中下人搬抬银子没注意搬错了箱子,其心可诛的下人贪财贪到本王妃嫁妆上了是吗?”
“既然左相说了其心可诛,那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