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雕的笔山,宣州的紫毫,彩绘青釉的笔洗,芳香的墨锭,JiNg美的箕斗砚,卧狮状的铜镇纸,成沓的yh纸和宣州纸,任选一样都能抵过寻常人家一年的用度,就连一些长安名门也未必能与之相较,可见沈家家底丰厚。
薛言选了几本书,步至窗边一处小榻坐下翻阅。
很有意思的是,这几本书上皆写有不同笔迹的批注,兵法策略类的多刚劲,诗集文选类的多飘逸,有的见解独辟蹊径,让人眼前一亮,有的则令人忍俊不禁,各见解之间或赞同或反对,每本书上不同字迹的见解竟好似有百家争鸣之势,让薛言看的津津有味,手不释卷。
他明白这大概是沈家人特有的一种交流方式,家人亲密程度可见一斑。这对出身长安清贵的薛言来说无疑是新奇又羡慕的。
薛言其实对父兄并无怨言,父亲对他们寄予厚望,谆谆教诲至今铭记心间,兄弟之间也算是敬Ai有加。父义,母慈,兄友,弟恭,子孝,这些薛家完美地做到了,但薛言心底却无法自已地生出一GU遗憾:家人之间果然是该这般亲密无间才好啊。
薛言又翻了几页,发现“爰爰”二字出现次数甚多,如在《史记?货殖列传》空白处写道“……爰爰虽尚年幼,但目光独到,思虑深远,吾心甚慰。”
再如《九章算术》中亦有“若论数术之才,爰爰资质最佳,吾自愧弗如。”
诸如此类,bb皆是。
看来“爰爰”应是沈家子nV中某一人的名字,也不知是其中哪位?
薛言在书房一呆就是几个时辰,直到亥时三刻雁六来催才恋恋不舍而去。
雁六领了薛言至一处房门停下,笑着对他屈膝一礼,“便是这了,还请郎君早些休息。”
薛言脱鞋跨步走入,仔细打量了番后才发现似有不妥之处。
倒不是沈家怠慢了他,为他寻了一处破落处,而是恰好相反,沈家为他安排的住处太过好了些。
此处跟沈家书房差不多大小,分为了左中右三间,皆铺满了新月纹的地毯,透了些异域风情。
入门即能看到的是幅巨幅的日出云海照苍松图,图下置了一张紫楠木榻,上面摆了一副紫檀木画双陆具,水JiNg双陆子一半搁于棋局上,一半收敛于盒中。一旁凭几上的白瓷瓶cHa了芍药,正开的娇YAnyu滴。
右侧间放了箱笼衣架,左侧间则列了矮案书架,设了文房用品,书架与矮案间放了一妆台,上有枣木梳、平螺钿背的八角镜、数个金银平脱盒子。
银朱sE的纱幔低垂,正如晚霞照耀下的烟云随夜风轻轻飘动。
左右纱帐后皆立着道金箔底仙鹤红枫折屏,整个房间似有暗香浮动。
此处虽说整洁雅致,但作为客房是不是过于好了些?
薛言正yu出去询问一番,却突然听到一阵水声从右侧间传来。
他缓步向水声处走去,撩开纱幔,绕过屏风,薛言顿时倒x1了一口气。
屏风隔断的小间内水汽氤氲,香柏木的浴桶里,一美人正慵懒的趴在桶沿睡着,秀丽的黑发拢在一侧随意地搭在桶边防止被水沾Sh。光洁的背部宛若水中凸起的岛屿,晶莹的水珠成串地从她的肩头滑落,一路滑过她背上那条深深的G0u壑,正如一捧清泉淌过山中的谷底,最后汇于江湖。
那水珠滚啊滚,一路下滑,滑过那深陷的脊柱G0u,也好似滑过薛言的喉头,痒痒的,g得他的喉咙忍不住上下滑动了两下。
沈鸢正假寐着,听到一阵脚步声,以为是雁六,也不睁眼,只淡淡打了个呵欠说道“六儿我脖子好酸,帮我按按。”
但是无人回应她,沈鸢这才不情愿地睁开眼,“六儿?”
她扭头却看见薛言愣愣地站在屏风旁盯着她,眸sE沉沉。
薛言的出现对沈鸢来说也是意料之外,一时之间只剩两人大眼瞪小眼。
不过须臾功夫沈鸢算是反应过来了,八成又是雁六等人自作主张。她见薛言只傻愣愣地瞧着自己,一时又起了逗弄他的心。她滑至薛言那一侧,伸手拉他的衣袖,撒娇道“三郎,我脖子疼呀~~”娇媚的尾音g得薛言后背一sU,眼神又黯了几分。
他伸出手抚上她的后颈,不轻不重地r0u着。薛言的手略有薄茧,掌心温热,拿捏的力道又恰好,舒服得沈鸢轻哼了两声,她将头靠在他的腹部,微微蹭了两下,这模样像极了得了Ai抚的猫咪,只差朝薛言亮个肚皮了。
薛言却禁不得她这样蹭,她再往下两寸便是他蠢蠢yu动之地,只要她一低头便能察觉到他灼热的yUwaNg。
他的手从她的脖颈下滑,m0到一片冰肌玉骨,微微摩挲了两把,却感到一片凉意。“水凉了,起来吧。”薛言哑着嗓子提醒。虽说已经入夏,但沈鸢身上沾了水也是吹不得夜风的。
沈鸢抬头,见绯sE已悄然爬上他的耳朵,天生的劣根X作祟,她g住薛言的脖子猛地从浴桶里站起身来。薛言怕她摔着,搂着她的腰一个用力把她从桶里提溜了出来,沈鸢修长的双腿顺势盘上他的腰,带出的水花打Sh了薛言一身。
沈鸢贴着他的脸呵呵地笑着,对着他的耳朵,呵气如兰,“薛三郎,你真是可Ai啊。”他越是害羞她便越起坏心想要逗弄。
薛言哪能不知她的坏心思,他本引以为傲的自控和忍耐在沈鸢面前溃不成军。
“小坏蛋!”他低声呵斥了一声,惩罚X地捏着她两瓣软嘟嘟的Tr0U,把她顶在屏风上,吻如疾雨般落在她两片柔nEnG的唇瓣,将她的娇笑声淹没。
他急切地g住了她嘴中那条灵活的小舌,纠缠着,不让它走。她的滋味就像服用的“困生”,一旦尝了便难以停止。
薛言找到了那些g人痒痒的水珠,脖颈、肩头、xr,一点一点,将那些惑人的小东西T1aN舐g净。
薛言寻到她的小rUjiaNg,hAnzHU它,对着这朵娇nEnG的花朵狠狠地嘬了一口,沈鸢啊了一声,腰肢一软,狠狠地抓住屏风的边缘勉力撑住自己。
金的屏面,白的R0UT,红YAnYAn的花朵,她的JIa0YIn,真真是纸醉金迷,不知今夕是何夕。
他伸出一腿挤进沈鸢的两腿之间,让她将重量都放在自己的腿上。一只手仍是托着她的翘T,往上一抛一带,沈鸢整个人被纳入怀中,sIChu狠狠相撞,换得两人颤栗不已。
薛言一只手仍是享受沈鸢娇r0U,一只手则攀上她另一只J1a0rU。这是沈鸢身上最丰盈的两处,也是薛言最Ai不释手的地方。
r0u、捏、抓、扯,不算丰腴的一团在他手里变化着各种形状,顶端的小花颤巍巍地站立起来,开始绽放。
薛言看着那白腻腻的一小团,喜Ai非常,吐出顶端的小r0U粒开始转攻白花花的r0U球。他重重的x1着,吮着,甚至轻轻咬着,只为了在那上面打下只属于自己的烙印。
他这啃的正欢,沈鸢却不答应了,轻轻扯了他的头发让他抬起头来,指了指他之前留下的“罪证”,委屈道“还疼着呢。”
他瞧了瞧那两团浑圆,的确,红红紫紫的一片,一只小球还被他r0u的有些发红,瞧着好不可怜。之前他一时情迷,下嘴重了点,也难怪沈鸢现下可怜兮兮地跟他告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