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大夫人思索道:“几个月前,我的好侄儿和侄媳妇还没交情呢,她的r母无缘无故的怎么打听我们家的消息?”
采薇道:“夫人,您管二少夫人的r母是来做什么的,只要拿捏住二少夫人没定亲前就派人打听爷们的消息,毁了她的名声,就足够您出一口恶气了。”
裴大夫人面上一喜,但想到三房,放弃道:“不,不行,到时候有三房帮着说话,裴二也舍不得他出身宁家的妻子,他们众口一词,外人只会以为我这个做伯母的恶毒。不过……”
她突然想起一件事,看向采薇,道:“我记得几个月前,有一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家里好些人都去了宝济寺上香,二郎四郎陪护,路上遇到宁家的马车被乱匪纠缠,我的两个侄儿还英雄救美来着,是不是?”
采薇想了想,笃定道:“是有这么一回事,那时候宁家老夫人还派人送礼物道谢呢。”
裴大夫人几息间就想了一个计策,示意采薇弯腰,在她耳边小声说了一段话。
裴子yAn在表露了对北胡和朝局的担忧后,从三叔父手里接过一支裴家私兵,日后属于他的私人兵卫,他欣喜之下,顾不得及冠礼就去了裴家练兵的庄子上,一连呆了大半个月。
裴子yAn不在家,宁婉婉除了偶尔和裴悦来往,其余时间都是关起门来打理嫁妆产业。
宁婉婉的r母许嬷嬷将一叠账本放在桌上,笑道:“都按照少夫人说的,把那些个收益不好的铺子都关门了,改作药材生意,药材购买的渠道也找好了。彩画那丫头的父兄四处拜访,请到了济世堂老大夫家中的子侄坐堂,就等着选一个良辰吉日开张呢。”
宁婉婉拿起一本账本翻看几页,放下,抬头看向雪琴的哥哥。
雪琴的哥哥沈材机灵地呈上两本账本,里头记录的是购买粮食开粮店的收支,这两本账本一明一暗,明面上的是普通粮店的账本,另一本则是包含了偷偷购买的粗粮,储藏在秘密之处。
宁婉婉看到账本上写着的粮食石数,眉眼染上喜意,笑道:“买了这许多,做的很好,以后还这样,少量多次购买,别让人发现端倪。”
沈材垂手道:“小人明白。”
宁婉婉挥手,给了雪琴一个眼神,雪琴意会带着许嬷嬷和自家哥哥出去领赏了。
宁婉婉抱着账本长舒一口气,她熟读史书,在大梁朝醒来后,就察觉到这是一个王朝的末期,最多也撑不过几十年,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族,抑或是子孙后辈,都该早早的做好准备才是。她现在能做的就是悄悄囤积粮食药材,以备来日。
卸下一桩心事,宁婉婉心情大好,换了身浅h的窄衫,湖绿挑金缕花藕丝裙,手腕戴一对碧玉镯子,由彩画和小虞一众侍nV陪着出门赏景。
宁婉婉刚出苍梧院的门口,远处一个伺弄花草的小丫鬟匆匆离开报信。
此时是初夏时节,天气正适宜,裴家的花园打理得JiNg心,花木葱郁,鸟啼清脆,宁婉婉手持团扇缓步在花丛间游走。
秾YAn姣好的面容b盛放的百花娇YAn,看起来和那些个奢华享乐、愚蠢高傲的世家nV毫无不同,甚至更为蠢钝,不然怎么会被家族b迫嫁给个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