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此,广州失守。
法舰富利号、机枪手号、北河号被击沉。
港督府内的英伦绅士们闻言顿时脸色煞白梁家人真是一个比一个无赖啊,偏偏他们现在还拿这些无赖没办法。
得到吕祖神谕的叶名琛大为宽慰,心情大好,他厚赏了这些神汉。
英法联军自从占领广州之后,受限于兵力不足,没有下一步的动作,只是龟缩于城内,等待着英军主力部队的到来。
这名老道仙风道骨,倒也确实有几分得道高人的样子。
英法联军又在城内寻广东巡抚柏贵与广州将军穆特恩,得知这两个旗人早就跑了,无奈只能扶持不配合的叶名琛为傀儡,并通告全城,广州城暂由叶名琛与英法联军共同治理。
叶名琛如获至宝一般,下令兵丁在全城收集黑狗血、粪便以及姨妈布,决定以此为武器,破英夷邪术,使其枪炮失灵,军心涣散,自行退去。
当然,最令英法联军舰队头疼的是安布雷拉公司舰队的两艘铁甲舰。
铁甲舰的存在是他们无法取胜的原因。
只是不能像先锋级铁甲舰一样免役大口径海军炮的伤害,但对9磅炮,12磅炮的防御效果还是不错的。
他们绝望地发现,只要这两艘铁甲舰和他们隔开一段距离,他们现有的加农炮无法对这两艘铁甲舰船体造成有效的伤害。
望着白云方向冲天的火光,梁绍琼的内心在滴血,与其说这烧的是矿场,倒不如说烧的是他梁绍琼白花花的银子。
大胆级虽是木壳护卫舰,但并非完全没有防护,大胆级船舷两侧也覆盖着铸铁装甲,有一定的防护能力。
这些扶乩神汉哪里能够直达天听,又哪里知晓什么破敌之法,只是懵懵懂懂地将西方炮舰当成妖法。
然而先锋级铁甲舰的炮台都有钢制装甲保护,英法联军洗甲板的战术有一定的效果,确实给舰上的水手造成了一定的伤亡和麻烦,但效果有限。
法舰富利号、机枪手号这两艘排水量均超过3500吨大舰试图莽上去和对方的两艘铁甲舰进行贴身肉搏。
事态紧急,叶名琛顾不得老道的推辞,不断追问。
在太古村、维多利亚港等几处英军最有可能的登陆地点构筑工事,架设机枪,准备死守港岛。
与此同时,珠江口,战斗还在继续。
他们希望通过使用实心弹击沉对方的护卫舰,最后再收拾两艘铁甲舰。
广东水师的旗手来到港督府的旗杆面前,降下米字旗,取而代之的是广东水师的旗帜。
老道见实在没办法推脱,只得道:“吕祖降下神谕,制台大人请宽心,英夷百日之内必退!”
英法联军在舰队的总吨位上占据明显优势,水手们的实战经验更为丰富。安布雷拉舰队胜在舰船作战的舰船都是新锐战舰,使用的萨克拉门托舰炮较之英法联军的舰炮射速更快,精度更高。
广州城内英法联军残部翘首以盼的英军主力终于抵达了珠三角地区。
这场海战,铁甲舰给英法联军的高层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成为联军高层挥之不去的阴影。
吕祖就是吕洞宾,是叶名琛最为信奉的一名神仙。其在印度被软禁期间,仍旧整日尚背诵、抄写《吕祖经》,令看守他的印度土兵都深感震惊,认为叶名琛是一名信仰极度虔诚之人。
为报复梁绍琼叔侄二人夺港岛之仇,英法联军将梁绍琼在白云开设的煤矿矿场付之一炬,大火燃烧数天不绝。
广州的轻易失守也让梁绍琼意识到,想要改变这一切,光是有兵权是肯定不够的。
这支强大英军舰队的领袖是赫赫有名的英国皇家海军上将迈克尔·西摩尔,陆军总指挥是詹姆斯·霍普·格兰特将军。负责此次战争外交行动的英帝国对华全权特使额尔金也在其中。
这场持续了整整8个小时的海战,英法联军确定的战果有击沉对方4艘大胆级战舰,5艘泥鳅级炮艇。
珠江口的海战从圣诞节这天的中午1点,一直打到傍晚6点,持续了整整5个小时,仍未能分出胜负。
在求佛无果之后,叶名琛转而设坛扶乩(类似笔仙请神的封建迷信游戏),询问一群装神弄鬼的江湖神汉通灵,请求神仙给予指点。
相较于取得的战果,英法联军舰队自身的损失则要更大一些。
当天晚上9点,英法联军高层得到了准确的情报,获悉港岛已经失守,他们回援港岛的意义已经不大。
一来他们的损失也不小,二来虎门炮台群未被英法联军完全摧毁,贸然追击非常危险。
为了节省本就不多的弹药,英法联军的高层这才做出主动撤出战场的决定。
双方继续在珠江口鏖战,直到日落之后,都没有要停战的意思。
梁耀有生以来也是第一次有幸目睹如此庞大规模的英军。
由于双方实力太过悬殊,梁耀禁止安布雷拉公司舰队出港迎战,而是作为一支存在舰队,继续滞留在香山港内。
除非英军舰队倾尽全力进攻香山港,否则梁耀不会将这支花了8年时间才积攒下来的海军家底轻易投入战斗。
香山港虽然重要,但它毕竟不是金山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