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拂晓时分。
港岛港口周围的海域平静如镜,映衬着微弱的月光、闪烁的繁星。
英法联军留守港岛的6艘军舰在此锚泊,静静地伫立于夜色之中。
宁静的夜晚被突如其来的响声打破。突然,一阵阵异常的潮水声响彻夜空,但守夜水手们并未引起警觉。
最先发现异常的是一名起夜的水手,那名水手惬意地来到甲板上,正想脱裤子对着大海来个一泻千里。
猛然间,他看到了突然出现在前方的巨兽。
一艘大船,一艘排水量至少有4000吨的大船出现在他的眼前,而大船的身后是如幽灵般浮现在月光下舰队。这支规模庞大的舰队静静漂浮在英国舰队周围。
正当这名起夜的水兵以为这是攻打广州城的友军回港岛补给时。舰炮突然开火,火光划破黑夜,炮弹呼啸而至。
“敌袭!敌袭!敌袭!”
起夜的水手三步并两步跑到警钟前,急忙响起警钟,但混乱已经无法挽回。
恐惧,英军水手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惧,他们第一次在海上感受到绝望的气息。
尚在梦中的港岛守军被这阵突如其来的炮声惊醒,一脸懵逼。
彭师茂下达了最后的进攻命令。
上千名第11团(加利福尼亚团)的精锐士兵乘上登陆艇,如同搭在弩上的弩矢,已经蓄好力,就等指挥官下令,随时准备飞夺太古村海岸。
不得不承认,英国海军的训练水平确实高,纵然是驻港,也有船员留守在战舰上值班守夜,遇到偷袭反应速度也很快。
饶是如此,留守港岛的4艘英舰在挪到前还是结结实实地挨了港岛舰队五六轮炮击。
英军水兵们在混乱的甲板上发出嚎叫,有的被炮弹震飞,有的被火焰吞噬,有的纵身跃入大海与海水混为一体。
华盛顿彬彬有礼地说道。
他那位穷同学虽然穷,但至少还有一座还算坚固的木屋,6英亩贫瘠的土地,一张床,一个自己做的书架,一张身兼数职的松木桌,桌子上还有脏兮兮,用刀才能刮下来的油腻子。
现在是12月,港岛的冬不上太冷,但住在海边吹着腥咸的海风,难免会有凉意。万一家里头有人着凉,轻则要硬抗上几天,重则要花钱看郎中买药。
一名苦力非但没走,反而伸长了脖子。
“胆敢阻挠我军行动者,无论华夷,格杀勿论!”
“我们想临时征用您的房子。”
“胆敢阻挠我军行动者,无论华夷,格杀勿论!”
我方未能击穿敌方装甲?!
尤其是底层甲板的炮手,错愕间竟忘了重新装填开炮。
“新鲜呐,这些年光见洋人打大清,大清打洋人我还是头一回见,真开眼。”
“全体都有!特使有令,即刻拿下太古村!进军维多利亚城!港岛居民,胆敢阻挠我军行动者,无论华夷,格杀勿论!”彭师茂铿锵有力地吼道。
好在侦查号是1856年刚刚下水的新舰,舰船的状态很好,虽突遭重创,但尚未彻底瘫痪失去战斗力。
胜败已经不是这场海战的关键,唯一的悬念是他还需要多少时间收尾,好腾出更多的战舰驰援珠江口的珠江舰队。
清军进攻港岛了?
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有哪个不开眼的清军统帅找死敢进攻港岛?
文咸急忙遣人去打探虚实,打探打探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乡,老乡,在家吗?”
南方心善奴隶主的奴隶,生活的都比这些人好吧。
中弹的先锋号毫发无损,只是船体挑衅般地微微颤动,似是在说:力微,饭否?
华盛顿登上太古村的小码头,带着一班荷枪实弹的兵来到距离小码头最近的棚屋前。
这是华盛顿第一次参加实战,向往军旅生活的华盛顿心潮澎湃。
吉普森和勒戈夫这两个英法间谍只是有幸一睹先锋级的尊容,向国内发出圣弗朗西斯科造船厂能造出巨大的铁甲舰而已。
在港岛舰队密集火力的摧残下,侦查号的伤势逐渐加重,舰体被炮弹撕裂,烈火肆虐,水手凄厉的惨叫声在海上回荡。
上百艘登陆艇如同离弦之箭,迫不及待地飞向不远处的太古村海岸。
与此同时,太古村北面的海域。
因此那渔民心里是不愿意为这些来历不明的兵腾出自家的棚屋。
这间棚屋距离小码头最近,华盛顿想征用这间房屋存放军需弹药。
以往这种感觉,是他们的对手才会有的。
“小人这就给老总腾屋。”
“终于5点11个字啦。”代理团长彭师茂整理了一下衣领。
原加利福尼亚步兵团团长留在加州担任加利福尼亚陆军士官学校的校长,因此第11团团长一职暂由原副团长彭师茂中校担任。
房门小心翼翼地被打开,但只露出了一条缝,屋内的渔民诧异地望着红发蓝眼的华盛顿,这分明是一个鬼佬,心中甚是纳闷:这鬼佬的官话怎么讲的这么好?
等看清这个鬼佬后面带着一群背着洋枪的兵,立时吓得瑟瑟发抖,颤声问道:“各位老总有何贵干啊?”
清晨的凉风中,一名将手缩进袖管里的船工望着海面上来势汹汹的登陆艇说道。
铁甲舰是梁耀的绝密武器,该舰的参数对外严格保密。
不过也没办法,他们这些小民哪里有说不的权利。
太古村的那些衣衫褴褛的船工、脚夫、苦力、渔民纷纷凑到海岸边看起了难得一见的热闹。
华盛顿是第一次来到亚洲,渔民打开大门后,华盛顿扫了一眼棚屋内部,用家徒四壁来形容也不为过。
建造于1834年的煽动号就没有这么好的运气了,这艘舰龄高达23年的三桅风帆战舰外表斑驳,舰帆布满风裂,充满岁月留下的痕迹。
见棚屋紧闭,华盛顿非常有礼貌地扣响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