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军门他.洪军门他”
海战中英军总计损失兵员216人,为了拿下沙角炮台和大角炮台,英军海军陆战队又合计付出了185阵亡的代价,法军伤亡虽轻,但也损失了37人。
广东巡抚柏贵和广州将军穆特恩两位旗人显要还是一如既往地没让人失望,趁着英法联军尚未攻城,连夜引兵仓皇出逃。
“摧毁炮台,但不要毁坏这位海军将军的尸体。”
16年前,咱们的炮够不着英军的军舰,只有挨打的份,虎门炮台守不住,我认了!
胸有成竹的史彬斯淡淡一笑,似乎广州城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当夜,英法联军派出尖兵连、工兵连、爆破连续占领威远月台、镇远炮台、靖远炮台以及空无一人的二尾沙,为攻打广州城夺取立足点。
回到战舰上的孟托班忧心忡忡。
“梁侍郎!”
期间英法联军只受到炮台上水师残兵的零星抵抗,除此之外,英法联军再没有遭遇到过清军的有组织抵抗。
“回援广州城是一步臭棋,乃是下下之策。”
史彬斯少将在望远镜中看到了洪名香苍老熟悉的身影,下令抓活的。
众标兵们语气决绝。
今天,咱们有最好的炮,英舰尽在我大炮射程之内,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炮台还是守不住啊?!”
在死前的最后一刻,这位年逾古稀的老将仍旧拼尽全力,奋勇杀敌。
“预备!放!”
“要活口!”
一见到梁绍琼,康恩泽泣不成声,哽咽道。
当日凌晨,英法联军舰队进泊广州城五仙门外的珠江水面并炮击广州城,一时间广州城人心惶惶。
这是史彬斯离开炮台前下的最后一道命令。
洪名香跪在炮台上,宛如一尊死不瞑目的雕塑,他的两只手仅仅握住刀柄,刀下则是一名将军刀刺入洪名香胸膛的英军上尉。
叶名琛身为一身总督,拥有广东的军政大权,只要叶名琛稍微有点作为,积极调兵遣将守卫虎门,而不是带大军像乌龟一样躲在广州城内死不出来。洪名香又何至于在虎门的沙角炮台孤军奋战。
梁耀的舰队搭乘着安布雷拉公司雇佣兵团第11团,第12团,机枪团抵达香山港时,英法联军已经拿下了虎门炮台。
103支步枪枪口朝雨幕中的英法联军喷射出炙热的金属弹丸,数十名英法联军应声倒下。
“广州城内旗兵,绿营兵,加上两位督抚的督标营、抚标营,少说也有两三万人,至少能撑上几天吧。”
广州城诸大员中,仅剩叶名琛一人仍旧留守城内。
一阵惊雷响起,沙角炮台大雨如注,狂风呼啸,怒涛卷浪。
“八旗兵比绿营兵还费拉不堪,一旦英法联军攻城,只怕一天也顶不住。”梁耀摇摇头,对绿营八旗不抱希望。
“洪军门怎么了?”
英军不是第一次攻打广州了,但这一次攻打广州付出的伤亡是最大的,是第一次有战列舰被清军直接击沉。
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的洪名香淡然一笑,执刀指挥起人生最后一战。
史彬斯和孟托班不由自主地向这位已故的老将行了个军礼。
“虎门镇绿营兵溃逃,我等独木难支,没能守住虎门炮台,虎门炮台现已落入洋夷之手!”
“他娘的!绿营这帮龟孙子!”梁绍琼愤愤道。
若是赶这些广东水师的残兵进广州城,天知道叶名琛这个奇葩又会整出什么骚操作。
“广州城失守了没有?”
经过整整一天的鏖战,英法联军的损失也不小,海战中,英军损失了一艘珍珠号巡洋舰,一艘梭子鱼号炮艇,天马座号和加尔各答号重伤。
一众标兵们亦是声泪俱下,泣不成声,他们和洪名香一样不甘心,为什么,为什么一个虎门炮台就是他娘的守不住?!
“我们来时鬼佬兵只打广州城外的炮台,听逃难来的百姓说,鬼佬的军舰虽然在炮击广州城,但并未开始攻城。”康恩泽说道。
“洪军门!”
美利坚总统布坎南任命梁耀为对华全权特使来华,负责全权处理美利坚的在华事务。
“洪军门在沙角炮台殉国啦!”
“婆罗洲传来消息,英军的大部队已经到星洲岛(新加坡)了,广州若是丢了,等英军主力一到,合兵一处从水陆两面夹击香山港,届时香山港旧独木难支了。”梁绍琼思虑良久后,非常无奈地叹了一声。
梁耀在香山经营的如此顺利,洪名香也出力良多,没成想好好的一个水师提督就这么没了。
梁耀曾和康恩泽有过几面之缘,故而康恩泽形象虽然狼狈,但他还是认了出来。
他知道梁耀主意比较多,不妨听听梁耀的意见。
“良策说不上,倒是一步险棋,需要我们搏上全部家当的险棋。”梁耀说道。
“说来听听。”梁绍琼洗耳恭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