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平关外。
狄青引兵五万而来,却没有下令攻城,他发现张鲁军己有准备,便明白此战先机已失,便下令在关外十五里处安营扎寨。
入夜时分,军士疲乏,各自歇息。
各营寨的守卫亦是松懈极了。
当夜,张鲁军杨昂和杨任率军五千兵马前来劫寨。
一路上,杨任不由向杨昂劝谏起来。
“杨昂,我们这般冒然前来劫寨,不怕中计乎?”
他问。
“今日白昼,吾观袁恪军士气低迷,斗志尽无,料想定是他们长途奔袭,人困马乏,故而战力大减,如此天赐良机,我们又岂能不抓住?”
“为防万一,之前我又派了三路探子摸到他们的营寨外打探情况,发现袁恪军的守卫极为松懈,那些守卫的兵士们无精打采的,根本没有多少战力。”
“今夜我们杀入敌寨,放火烧了他们的粮草。”
“他们粮草被烧,必不能久战。”
“如此,我们汉中之危必解。”
杨昂向杨任将他的推测讲了出来。
“好!”
杨任闻言,也觉得杨昂的分析颇有道理,因为他白日也发现袁恪军人困马乏。
心说安抚自己,也许刚刚是自己想多了。
今夜若是劫营成功,那便是大功一件。
“杀!”
月上中天,杨昂他们数千人,借着月色摸到了袁恪军的营寨前,也没有犹豫,立马率军杀向营寨的数百人的守卫,只是他们刚杀过来,那些守卫们立马溃败开来。
“不好了,有人劫寨。”
他们放声示警。
“杀!”
杨昂挥刀引兵杀入狄青的营寨,杨任见状,心中的不安愈浓,刚要劝说杨昂退兵,却发现杨昂已经率军杀入狄青的临时营寨。
“杨昂将军,不可追击,恐防有诈。”
杨任大声呼喊,却发现杨昂根本没有听到,仍旧率军深入,他们在冲杀的同时,放火烧营,熊熊大火将天都映红了。
此时的杨昂浑然没有发现情况有异,还道是袁恪军怯弱不敢出来迎战。
“为何没有惨叫声?不好,我们中计了。”
一阵烧杀之后,杨昂终于发现问题不对头。
刚刚他们烧了不少帐篷,却没有半个人惨叫,也没有发现敌兵的踪迹,方才他们追击的那些兵士分明是在将他们引入大营。
这是个圈套。
一刹那的功夫,杨昂整个人后背发凉。
“快,快撤!”
只可惜,他发现的实在是太晚了。
一下令要撤军,便发现数万大军自远处合围过来,无数弓箭手将他们锁定了。
“你们走不了了。”
两员猛将引军出列,他们手提长枪,冷漠地看向了杨昂和杨任等五千人马。
“杀!”
一声令下,万箭齐发,杨昂军大败,死伤无数。
“快撤,诸军随我杀出一条血路来。”
“杀!”
这个杨昂也是个悍将,面对这样的绝境,也没有束手待毙,他左右挥刀,格挡箭矢,欲率军突围,却不及几个回合,也被十数支乱箭射杀。
扑通!
杨昂摔下马来,当即便咽气了。
“杀!”
在六轮箭雨过后,袁恪军的一万步卒开始冲上前来,对没死的张鲁军进行补刀。
一切尘埃落地时,狄青这个军中主将终于现身了。
他骑马来到杨任这些降()
卒的身前,冷漠地看向被活捉的杨任以及其所属的数百残兵,眼神中充满了蔑视,鄙夷。
“杨任,我等乃是天子之师,今奉天子诏命讨伐叛贼张鲁,张鲁这厮无故擅杀太守苏固,图谋犯上,割据汉中,罪大恶极。”
“他死有余辜。”
“大司马英明神武,明白尔等皆是受其蒙蔽胁迫,也是情有可愿,如若愿降,既往不咎。”
“你们可愿降否?”
“将军此话当真?我们如若归降,真的不会追究我们的罪行吗?”
一边的杨任等人闻言,也是神情有异,他们动心了。
张鲁残暴冷酷,对待他们这些部下亦是颇为苛刻,他们对其也是颇有怨言,当然不愿意为其而死。
如今能有活下来的希望,他们焉能放过?
“大司马的话,一言九鼎,只要尔等归降朝廷,便能活。”
狄青说道。
“将军,我们愿降,我们愿降。”
杨任的部将们都叫唤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