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侯也没有什么说的,便这些了,大家散了吧。”
三分钟后,袁恪抬手将所有人挥退。
他刚在章田业同徐涛的引领下,巡视大司农衙门,每个部门都走了一趟,与主要的分管官员们也打了个照面,之后,又进入金库查阅了一遍,赫然发现这个金库内颇为凄凉。
“吱吱......”
偌大的金库内没有金银,铜钱,只有几只饿瘦的老鼠。
“侯爷,自董卓迁都于长安后,能收上来的赋税收入,都进入了董卓的腰包,朝廷的用度都是他拨付的。”
“三年来,这个金库都是闲余的,我们大司农衙门也没事可做。”
“朝廷穷啊。”
章田业介绍当前大司农衙门的情况。
不时地向袁恪吐槽朝廷的穷困以及他们大司农衙门的窘迫。
在听过这些后,袁恪方才明白桑乐这个老家伙不只是为了明哲保身,也是他没有办法解决大汉朝廷的财务危机,于是顺势将这个烂摊子交给了他。
“什么?朝廷已经这般穷困了吗?”
袁恪闻言,也很意外。
虽说明白朝廷缺钱,也没有想到朝廷穷成这个样子。
作为穿越而来的现代人,他明白这个时期,东汉朝廷是很穷的,在历史上,自董卓入京乱朝以来,朝廷的赋税便收不上来了。
各州的赋税都让当地的割据势力据为己有。
同时,因为军阀混战,导致老百姓们流离失所,田地荒废,没有收入。
他记得在历史上,灵帝中期时,东汉朝廷有1200多万户,人口约为6500万人,在册的田亩数约为860万顷,每年田租约为42亿钱。
口赋,算赋以及更赋约为88亿钱。
这些只是大司农衙门麾下的钱财,少府作为皇帝私库,其名下的园子和皇庄,每年约为65亿钱。
三者相加,约为160亿钱。
此钱折算成为银子,约为1600万两。
“大司马,您有所不知啊,如今,各地的赋税收不上来,至于长安附近各郡县的赋税,也全落入了董卓的腰包,未入国库一文钱。”
徐涛也在报怨。
“......”
袁恪沉默了。
他没有轻意地表态,因为他手上的银子不可能放入国库的,毕竟,如今的国库不是他的,他怕朝廷将他的钱给花了。
不过,他感觉也是时候敲打敲打各州、郡、县们了,朝廷没钱,也不能让他们好过,能要多少是多少。
之前,董卓乱朝,各地有理由不交纳赋税,如今,董卓死了,他们应该没理由拒绝交税了吧?
也不指望都交上来,能收多少是多少。
章田业和徐涛看到袁恪不讲话,也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站在一边侍候。
“啪!”
袁恪抬手在桌面上拍了一下。
“好,便这么办了。”
他大声说道。
“大司马——”
“我,我们......”
章田业和徐涛见状,本能地跪在地上。
“我等刚刚都是仗义直言,没有半分胡编乱造,请大司马明鉴呐。”
两人硬着头皮解释起来。
“好了,刚刚本侯没有指责你们的意思,只不过,想到了个赚钱的法子,立马以朝廷的名义,向各州、郡、县发布催要赋税的文书,不只加上大司农衙门的大印,也将大司马的帅印加上,告诉他们,谁不交税,本侯将亲自提兵来取。”
袁恪不由()
高声说道。
“啊——”
“大司马,这个法子有用吗?”
徐涛小声说道。
“本侯多少有些威名,谅那些割据一方的诸侯们多少会给些面子,当然了,你们也不要催得太狠,能收多少便多少。”
袁恪说道。
“是!”
徐涛和章田业说道。
两人嘴上答应,心中却在担忧袁恪这个办法,怕是不会太管用。
在他们看来,袁恪这个乱臣贼子,那些对其深恶痛绝地各路诸侯们不见得会给他面子。
只不过,他们不敢将这个话说出来。
“你们给本侯做个今年朝廷用钱的计划,看看什么地方需要花钱,记着,我们的方针是减少不必要的开支,一切从简,休养生息。”
袁恪说道。
“是!”
两人闻言说道。
也在当天吉平率太医署的防瘟人马离开长安时,大司农衙门以【八百里加急】的方式,将催收赋税的文书传向了各州、各郡、各县。
入夜,刚回到了大司马府邸,袁恪便将贾诩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