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时三年,一点成效没有,邱杨已经死心了。
“别管我了!”邱杨说,“我这是基因里自带的,治不好!”
孙亦川还想试试。
两人又毕业了,书是不能再读了,两人就去了伦敦,各自找了工作,共租了一套房。
其实,当时两人共租一套房的时候,邱杨曾半开玩笑的问他,“不怕我对你做什么?”
孙亦川是真不怕。
也许是从那()
次邱杨的表白后,这么多年邱杨从未对他做过什么,就连话语都没有暧昧过,让他放下心来。
也许是那时候的他,已经潜意识里接受了邱杨,只是他还没发现而已。
孙亦川又劝了邱杨好几次,让他去治疗,邱杨是下定决心放弃了。
两人就这么共同生活了半年的时间。
那一年圣诞节的前一天,公司放假了,两人便去超市买了很多东西,因为圣诞节这天,大部分商家、饭店都不营业的。
两人在家里自己做饭吃,他们都不是会做饭的人,做的菜几乎是面目全非,不过两人说说笑笑的,很开心。
两人边吃边聊边喝酒,这顿饭吃的时间很长。
孙亦川的酒量没有邱杨的好,他醉了七分,走路都摇摇晃晃的。
邱杨让他别洗澡了,可他不答应。
孙亦川特别的爱干净,每天必须换衣洗澡,他身上永远是淡淡的洗衣粉香味。
孙亦川在浴室里滑倒了,邱杨急匆匆的进去,就看见了他的果体。
孙亦川很白,甚至比一些女生都白,此时,就那么趴着,邱杨看了个全。
这么多年,邱杨从不越界半分,是他克制着自己,不代表他对孙亦川没感情。
而此刻看到这样一幅场面,那些压抑多年的情感、欲望,即将爆发。
不过,他还是强压了下去。
邱杨把孙亦川扶起来,给他身上披了件浴袍,把他扶到了他的床上,用被子盖的严严实实的。
邱杨立马转身,想要出去,可孙亦川在身后呢喃,“水···”
邱杨出去外面客厅,倒了一杯水拿进来。
他把水放在床头柜上,扶起孙亦川,给他喂水。
孙亦川闭着眼,双颊绯红,被子滑到了他的胸口以下,他半露着。
一些水从他的嘴角流下,顺着下巴流到脖子、锁骨。
邱杨觉得口干舌燥。
孙亦川喝完水,又躺下,邱杨却坐在床边,不舍得离开。
可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也不知道哪来的勇气,邱杨低下头问:“孙亦川,我能亲你吗?”
“嗯···”
邱杨不知道孙亦川是答应了,还是酒醉难受发出的声音。
他俯下身去亲他,在孙亦川的唇上摩挲。
又趁着孙亦川张口的时候,探了进去,手也不老实。
后来,孙亦川也被撩拨起来了。
这些年的求医中,两人对男人之间如何进行最原始的韵律了如指掌。
不过,他们没到那一步,只是手。
这事结束后,两人都无比清醒、无比不知所措、无比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对方。
孙亦川的床一片狼藉。
他比邱杨先恢复冷静,“你先出去,我换一下床铺。”
反而是最先吹响号角的邱杨,抱着衣物,有点落荒而逃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