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多数时候,两人都是窝在家里,看书、聊天、干工作。
杨洁来到于向阳家里,跟于家顺和赵若竹讲了邱杨的事。
两口子沉默了好半晌。
于家顺心想,他们军人的子女就该这样,拿得起放得下!
赵若竹唏嘘道:“邱杨这孩子,心里该多疼啊。”
这话又把杨洁弄得流泪。
赵若竹劝她,“你也别伤心了,事已至此,让邱杨回南城好好的缓上一段时间。”
邱杨买了车票回来,便进房间睡觉,睡了一天一夜,不吃不喝的。
第二天一大早,于向阳开车载着于家顺和赵若竹,来接邱家一家三口,送他们去火车站。
到了车站外,大家下车。
于向阳叫住了邱杨,“邱杨,你和孙亦川的事,我听说了。”
于向阳也不知道该发表什么意见,他说:“你从小比我精,书读的比我多,世面也比我见的多,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支持你。”
邱杨淡笑,“谢谢。”
两人难得在一起,不斗嘴。
于向阳说:“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好。”
邱杨义无反顾的上了火车。
于向阳回到部队里,跟程景默讲了邱杨和孙亦川分开的事。
程景默沉默了片刻,“他俩要是其中一方的性别换一下,就是现实版的梁山伯与祝英台。”
于向阳回:“他们没法化蝶。”
程景默白他一眼,“我讲的是爱情的凄美,两个相爱的人因为家庭、世俗而被迫分开!你讲的是神话!”
于向阳固执的说:“可梁山伯与祝英台就是化蝶了!凄美就凄美在他们化蝶了!”
“你滚一边去!”
孙亦川是在邱杨离开的那天中午,才听说邱杨辞职的事。
虽说是在他的意料之中,可他还是说不出来的难受。
下一步,邱杨就该回南城了吧。
孙亦川立马走出办公室,骑着单车来到了邱杨父母买的房子处。
他知道邱大辉和杨洁不想看见他,连邱杨也不想看见他。
可他还是来了。
他敲了好一会儿的门,都没人应。
还是隔壁邻居说:“今天早上一大早的,一家三口拎着行李出门了,估计是回老家了。”
孙亦川又骑上单车离开了,他脑子里反复出现邱杨说分开后,眼泪滴落的场面。
孙亦川只觉得胸口又疼又闷,快要窒息的感觉。
明晃晃的太阳直射的大地,照的人也恍惚。
“硄啷”一声,单车倒地,孙亦川栽到地上。
此时的邱杨,目光呆滞的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从上火车起,他就这样,不说话也不动,就那么看着外面。
风景在眼前疾驰而过,他的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是他和孙亦川的这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