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领证就结婚的情况,对女方没什么保障,没想到,倒是帮了石玲花脱离姚家人。
孟一鸣只能如实说:“我跟姚家人有些私人过节,我找石玲花是想请她帮忙对付他们。这件事不需要她出面,我只需要她提供一份书面材料。”
一听是要对付姚家人,石家人心动了。
孟一鸣又说:“你们放心,我绝不跟任何人透露石玲花的情况,她可以安生的过她的日子。”
现场又有公安作证,石家人这才愿意帮这个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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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姚家这个亲家,石家人也很愤慨,“我们的女儿嫁到他家,给他家当牛做马不说,他们家的人想打就打,想骂就骂,都不把她当人看。”
孟一鸣心想,他们自己生的女儿都不当人看,何况别人家的女儿。
石家人又说:“玲花嫁过去两年,肚子一直没动静,姚家人天天打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玲花跟别人咋就能生,跟姚富贵就不能生?!明明是姚富贵的问题!”
孟一鸣:“···”
东拉西扯的好一会儿,孟一鸣终于打听到石玲花的下落。
从石家出来,孟一鸣又感谢了公安一番,然后各自分开。
孟一鸣又去了二妮的村里,一路打听着,终于找到了那个老放。
老放已经是一个六十多的老头了,破败的房屋里就他一个人。
他的头发花白,衣着肮脏,坐在一个小凳子上,地上还丢着一个白酒瓶。
他浑浊的眼珠看着孟一鸣,“你来找谁?”他一说话,露出一口黄牙。
“找你,老放!”孟一鸣一步一步的走近。
老放说:“我不认识你。”
“那你认识二妮吧?姚二妮!”孟一鸣说,“我是二妮的丈夫。”
老放浑浊的眼珠一震,“我不认识什么姚二妮!”
孟一鸣一手揪着他的领口,一手捏着那个空酒瓶举在他的头顶,“***的还是人吗?!”
老放吓的不行,极力狡辩着,“我喝醉了,再说了,我赔了一块金子,那是我所有的家当!”
孟一鸣手上一用力,空瓶砸在老放的头上,瓶子碎了,鲜血从他的头顶缓缓流下。
孟一鸣将手里的半截瓶子丢掉,把老放也扔在地上,转身走了。
说什么酒醉?!都他妈的是借口!
老放就是知道二妮家里不当她是一回事,仗着喝了几口酒侵犯了二妮。
如果没被发现,那最好,即便被发现了,二妮这么不值钱,她家里人也不会为她出头。
金乌西坠,孟一鸣迎着余晖来到了昔日的家门外。
以前的住宅区已经被拆了,道路拓宽了,还有那个墙角,二妮经常缩在那里等他,也被拆了。
孟一鸣看着熟悉又陌生的环境,脑海里那个身形瘦小,头发毛松,胆小懦弱的二妮也变得模糊。
那晚,二妮被她的家人推入了地狱。
一个月后,她获得了重生,她成了林也,阳光开朗,有思想有追求,幸福快乐。
孟一鸣绕着这里走了一圈。
也许以后,他都不会回到这地方了,他也不会让林也来这地方。
过去的一切都过去了。
天黑时,他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第二天早上,他又赶着去庄城找石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