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洗好,他走出来,家里就剩于向念一个人,坐在堂屋外面杵着腮。
“念念···”程景默满眼期盼的看着她。
于向念瞥了他一眼,“我想洗澡。”
程景默用商量的口气说:“明天又洗,好不好?”
等烧好水,于向念洗好澡,两个小时过去了。
“昨天就()
没洗了。”于向念撅着唇说。
程景默在于向念面前蹲下,拉起她的手摩挲着,“你别磨我了···”好不容易家里才有他们两个。
委屈的大狼狗又来了!
于向念于心不忍,“那也要刷牙、洗脸洗脚洗那里!”
程景默立马站起来,“我去打水。”
刚才他洗碗的时候,就已经烧着水了。
他不嫌弃于向念,可担心于向念嫌弃他。
趁于向念洗脸脚的时候,他快速的洗了一个冷水澡。
他急不可耐的关上门,将于向念抵在门后。
于向念触碰到他冰冷的肌肤,眉心拧起,“你···”
所有的话都被堵住。
像是两条搁浅在岸边的鱼,已经干涸的快不行了,突然迎来了一场大暴雨。
两条鱼酣畅淋漓的享受着雨水的滋润,快乐、激动、兴奋,一次次的从水里跳到空中,又重重落下,四下溅起水花。
于向念累的眼睛都睁不开,隐约听见大家的声音。
程拴住说:“这么晚了,还在洗衣服。”
程景默说:“电影好看吗?”
“可好看了!”
然后,大家议论起电影来。
程景默洗好衣服回到房间,房间里似乎还弥漫着黏糊的气味。
于向念已经睡熟了,能听见她均匀的呼吸声。
程景默坐在床边看着她的睡颜,目光落在她有些红肿的唇上。
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刚才她情到浓时,红唇微翕,溢出细碎的声音动听极了。
已经回家半个月了。
这天吃饭的时候,程花子看着程景默,表情不悦,“我听村里人说,你这几天每次见冬菊男人都要教育他一顿,昨天跟他还差点动手了?”
程景默面无异色,“嗯。”
程花子将筷子拍在桌上,“我看你是当了几年兵,能耐了!几天跟赵海他们打架,几天又掺和别人家的家事,你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你别以为小时候穿了人家几件衣服,吃了几个馒头,就有理掺和别人家的事!冬菊跟他男人怎么过,跟你有什么关系?!”
“还有赵海他们!他们是些什么人,你不知道?你把他们惹下了,过几天你拍拍屁股走人了,他们找我们家的麻烦,你管吗?”
程景默说:“该我管的,我会管。”
“什么叫该你管的?”程花子说,“家里的事,请你都请不动!别人家的事轮到你管?”
程拴锁不嫌事大的说:“爹,我也是这几天才听人说,原来捡娃哥以前准备去冬菊家上门哩!这是看见老相好被人欺负,打抱不平呢!”
于向念声音冷冷的说:“你少听风就是雨的!冬菊她爹随口说的一句话,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