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默眼皮一掀,眼里闪过亮光,又随即黯淡下来,“又说吧。”
于向念只是这么随口一说,他不能当真了,不然只有失望。
再说,他的家庭······
虽然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可两人嘴角就没压下来过,直到()
于向阳来送饭接班。
翌日一大早,于家顺和赵若竹来看他。
程景默说自己想吃一碗馄饨,将于向阳支开了。
程景默又问了同样的问题,“爸、妈,那天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叫什么?”
赵若竹也没多想,“北京的专家,叫什么不知道。字都没签,也没跟谁打招呼,做完手术就走了,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
程景默沉思了片刻又问:“那您见过他长什么样吗?”
“只看到一个背影,个不高,还很瘦,那军装穿在身上像是偷来的。我当时还说向阳找这么个不靠谱的人,没想到还真是个专家!”
程景默不动声色的说,“以前没听于向阳提起,他还认识北京的专家。”
于家顺察觉程景默今天的话有些多,问:“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
“没有。”程景默说,“只是想感谢一下他。”
于家顺说:“别想太多,好好养伤。”
十天后,程景默出院了。
于向念带着小杰,昨天才把屋子打扫干净。
这段时间,每天下午都是于向念在医院陪程景默,两人关系似乎进展了不少,可又有种说不清的若即若离感。
特别是,两人目光交汇的时候,就好像有什么捕捉不到的东西汇集在周围。
于向念单方面的认为,这是男女暧昧期的表现。
两人想要更进一步的话,需要一个契机。
刚好程景默说,还有两天是小杰的生日,他要带小杰去烈士陵园看看小杰的父亲。
这不,机会就来了!
她先是跟程景默商量,给小杰过一个生日,要怎么怎么的安排。
程景默没过过生日,看着于向念那双灵动的眼睛,小嘴吧啦吧啦的说着那些花里胡哨的东西,心里直犯嘀咕。
心里怎么嘀咕不重要,反正赞成就对了!
于向念说什么,都要举双手赞成!
这是,这段时间在医院里,听于向念说的一个好丈夫该具备的品质之一。
于向念又暗地里找小杰,不屑的样子,“小杰同学,你马上就八岁了!八岁的小孩还不敢一个人睡觉啊!”
小杰自然是要强的说,“谁说我不敢一个人睡得?”
“那你怎么每晚都跟你叔睡呢?”
“家里就两张床,我要一个人睡了,我叔睡哪?”
于向念对他挤一下眼睛,“你说呢?”
小杰警惕又不敢相信的说:“你不是不给我叔跟你睡?”
于向念张口就来,“你不懂!夫妻间要有一个考察期,考察期过了,才能一块睡。”
小杰:“···”总觉得他婶不安好心的样子!
可听大丫和董建南说,他们的爹娘是睡在一张床上的!
小杰默了默说:“我叔身上有伤,你蹬到他伤口怎么办?”
于向念拍着胸脯保证,“我保证!再说了,你不想想,我的腿这么长,要蹬也只可能蹬到他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