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身吧。”萧娆坐在小榻上,翘着两只小脚脚。
秦扶华抬头,入目就是萧娆含笑的,稚气的脸,以及一()
双明明很明媚,却莫名显得有些深邃的眼神。
小小的女童,斜靠在软榻里,手肘支着木柄,掌心托着肉嘟嘟的脸颊,感觉有些艰难。
姿势也不算雅观。
但她身侧的宫女太监,包括教导她礼仪的奶嬷嬷,都没有一个人纠正她,或是面色难色。
几乎一瞬
间,秦扶华就明白了,这是个很有主见,主意很正,不守世情常规的公主。
“殿下可有什么想学的?”
秦扶华瞬间打消了原来的念头,直接请求起来。
萧娆闻言,勾了勾唇,“让我先看看你的本事。”
“是!”
秦扶华应声,同样按照桑心雅的流程,把‘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来了一遍。
只是,她弹的琴,不是桑心雅的高山流水,而是一曲很欢快的民间小调,且是孩子们最喜欢的热闹戏,她画的画儿,也非工笔牡丹,而是猛虎下山图。
威武霸道。
写的诗词,没有卖弄才学,反而简单易懂,朗朗上口。
展现刺绣时,她没有选择更容易突显本事的绣功,而是陪着萧娆一起穿珠打络。
“据我听闻,秦夫人是会双面绣的?”萧娆看着她十指翻飞,不一会儿就打了三、四个漂亮的络子,不由淡笑着问,“怎么没教我那个?”
“公主年纪尚幼,骨骼未曾长成,捻线行针,会坏了骨头,未来不美。”秦扶华恭敬答道。
“嗯,那我昨儿还跟桑夫人学了些,想替父皇和皇祖母裁双袜子,以表孝心呢,怎么不成吗?”萧
娆又问。
秦扶华头不抬,眉不动,“孝心不在绣品上,平安健康地长大,也是对长辈的孝行。”
“哦!”萧娆闻言,微微眨了眨眼,笑着道:“秦夫人下午教我史书吧。”
四个的小姑娘要学史书?
秦扶华心里一动,却什么都没说,仅是恭敬的道:“是。”
随后,整个人下,她拿了前朝的国史,编成种种小故事,以很喻教娱乐,不会让小孩子走神烦闷的方式,把前朝四百前历史,粗略的说了一遍。
相教正经的教学,她更像是在说‘传奇故事,尤其是前朝例代的公主们,她们过着怎样的生活?
跟皇帝一母同胞的,是如何行事?异母所生的,又是怎样做法?父皇和兄长之间,她们是如何平衡的……
这些,都是秦扶华重点讲的。
且关键是,她很会教,这些微妙,不能跟人言说,隐瞒在史书里的事迹,都被她像讲故事似的教了。
最后,她还用上了些谋略,给从未出过宫的萧娆,讲叙了市井趣事,诸般杂耍、风俗人情等等,等等。
萧娆听得很感兴奋。
同时,平昌帝一样得到了转述,他拧着眉头,给出了评价,“投机取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