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亲姑姑啊,咋能这么对侄子?
还有她闺女白二丫,那孩子衣裳都快穿透明了,白绣娘一身一身的烧,孩子冬天洗碗手开裂,那么长的大口子,白绣娘用一两银子一盒的香膏。
“姓白的,我嫁给你八年,生了两个孩子,下田烧饭,啥都干过,我不欠你的。”
“今天,你们因为这个小***打我,你不()
想好好过,行,那特么都别过了,大田,二丫,你们跟娘走,咱们回姥家。”
“回,回姥家干啥?”
院里,周桂枝的一双儿女懵懂跑出来。
“你们随娘改嫁。”
“我就不信了,没有你白家这碗饭,我能饿死!”
周桂枝大吼,一手拽儿子,一手拉闺女,破口大骂后,转身大步离开。
白家人:……
他们懵了,片刻才反应过来。
“桂枝!”白二郎慌慌追出去,却哪里还有人影?
“娘!”
他茫然回头喊。
白老娘看着满院的狼藉,鲜血淋漓的女儿和……墙头上趴着的,满脸尴尬好奇,明目张胆看热闹的邻居,一时悲从中来。
“哇,我是造的什么孽啊!”
她坐地,放声痛哭。
——
白家人痛苦得分崩离析,媳妇跑掉的时候,萧家同样没闲着。
他们刚刚回院,把小杏花安慰睡着,萧大虫和李四妞抓着女儿们,刚想问问实情的时候。
大罗村的村长和罗家人,被村长派的人找过来了,他们看见了罗二狗——这位笔直地跪在大河村祠堂里,皮衫不整,脸上带着萧兰用盆拍出的印子,身上也布满鲜血伤痕。
罗家人心疼死了。
可是,大河村村长把钱寡妇的事摆出来,白日宣yin,通女干抓双,又有钱寡妇的婆家人出面,罗家半个屁都不敢放,大罗村村长也深觉丢人,脱下鞋来狠狠抽罗二狗,又找大河村村长借着板子,那通把罗二狗打的啊。
哭爹喊娘的。
他要把罗二狗带回村整治。
这就牵扯到另一个苦主萧兰,于是,大罗村村长开口,想派人请萧家人过来,罗老婆子自告奋勇,没等人说,就三步并作两步地跑出祠堂。
别看她在两村村长面前大气不敢出,但来到萧家,一眼看见萧兰,欺负惯人的她心中火一下上来了,指着儿媳,她坐地放泼,拍腿痛哭,“哎哟,我的天啊,这可真是活不了了,萧兰呐,我罗家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怎么寻到你这样的媳妇?”
“正所谓:家丑不可外扬,你哪能带着别人,抓自己男人的女干,二狗对你够好了,你连儿子都没给他生,他还供你吃喝。“
“像我们当儿媳的时候,一天挨八回的打,孩子生在田地里,都不敢有一点怨言,依然好好伺候老爷们,孝顺公婆,怎么到你这儿,就,就这样矫情呢。”
“你到我罗家这么多年,就生了一个小丫头,都快让我二狗绝后了,他心里不得劲儿,找个人乐乐怎么了?又没休你!”
“而且,二狗还小,哪怕做错什么事,好好跟他就是了,你们,你们呢……你们萧家什么家教?岳父岳母打女婿,小姑子打姐夫,简直是倒反天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