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气袅袅的小厢房里,殷长殊和徐嬷嬷一站一跪。
两个人的表情,相当的耐人寻味。
他们谁都没注意,或者干脆说,谁都看不见,全屋最中央,摆着点心和香烛的供桌顶上,9527一个大大的光团,光明正大地蹲坐。
她开着录像仪。
20积分一小时那种。
【娆姐,你看清没有?这个角度怎么样?用不用我调一调?】
她小声,兴奋地问。
【不用,很清楚了,你这个位置挑的好,全屋立体环绕。】
萧娆在距离屋子不远的花园里,身子靠住假山,边嗑瓜子边看戏。
她和9527特别认真。
【来啊,开演啊!】
她们兴冲冲。
而徐嬷嬷,她完全不晓得这一切,俱都是真情实感的,她狠狠抹了把眼泪,颤颤微微地站起身。
“小主子,小姐她,她死得好冤枉啊。”
“当年,当年的事儿……”
她顿声,颤抖里带着几分麻木,她转头呆呆的看着先王妃的画像,片刻,“小主子,当年的事儿,一句两句的说不清楚,您,您耐耐心,老奴从头跟您说!”
“您想听听小姐的来历吗?想听听您外家的事吗?”
殷长殊心里一动,缓缓点头。
从记忆起,他就没有外祖父和外祖母,祖母说:母亲是孤女,可孤女怎么会嫁进摄政王府?
他很疑惑,问过母亲,也问过姨母,她们却都避而不答,多追问了,祖母就会知道,斥责于他,后来,祖母病亡,他长大了,隐约觉得,母亲和姨母可能有什么难言之隐,就再不追问。
如今?
“本王的外祖是何人?”
他沉声。
心里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
“小主子~”
徐嬷嬷侧头,仿佛回忆般,她眼神迷茫,语速沙哑而缓慢,“您的外祖,是昔日的季国公,他因开罪先帝,被夷了三族,满门仅逃出三个人……”
“长房的嫡三姑娘,嫡七少爷,和四房的庶九姑娘!”
“就是您的母亲、舅舅和您现在的继母!”
“季国公?”
那似乎是祖父的至交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