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凯撇了撇嘴：“那不就是欧洲好声音了？我说老杜，不就是唱歌吗，又不是卖身，用得着含糊其辞吗？”
杜飞瞪了他一眼，没说话。
谭璐哲又说道：“圣歌合唱团的歌手，既要有男性声音的力量感，又要有女性声音的空灵感。所以，赫尔德家族的虔信徒都是阉人歌手。”
此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不淡定了。一向表现得老迈沉稳的太白金星直接蹦了起来，惊愕地问道：“杜道友，你……你是阉人？”琇書網
杜飞脸上惨灰惨灰的，表情忧郁而深沉。
乍听到这惊人的消息，所有人都沉默了。好半天，陈凯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没事儿！不就是少了点零碎东西吗？你看人家俄罗斯那个谁来()
着？是维塔斯吧，不就跟你一样么。看人家多牛，多火，还自带电音。”
谭璐哲纠正道：“维塔斯可不是阉人歌手，他那是天赋异禀。”
陈凯撇嘴道：“切，我才不信呢，正常男人哪有那么尖锐绵长的嗓音。”
“他有孩子！”
“呃……那又如何？说不定是邻居帮忙呢。”
“……”
一直没做声的林凰忽然问了：“从人类变成妖类？这不可能啊。妖类修炼的最初目的就是化为人形，杜飞你怎么反其道而行之？”
杜飞叹了口气，解释道：“当时，风暴破坏者号遇到了极其罕见的冬季风暴，那会正是深夜，狂风呼啸，暴雨倾盆。我们十二个虔信徒连同宝物在内，被他们关在了货仓底。也是邪门，天上的炸雷一个接一个往船上落，最后一道极其晃眼的金光突然落了下来，直接把船身劈成了两半，虔信徒们当场就被劈死了。”
众人大惊：“你死了？”
杜飞摇摇头：“当然没有。我被劈进了海里，跟着海浪上下翻卷，差点就丧命了。幸好有一条灰斑海豚从船边上经过，我一下子就骑在了它身上……”
众人松了一口气：“它救了你？”
杜飞还是摇头：“也没有。我死死箍住了它的脖子，它则拼命挣扎。好死不死，又一道炸雷落在了我们头顶，我当场就昏过去了。等到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成了一条海豚，正仰面朝天浮在水面上晒肚皮呢。”琇書蛧
众人更吃惊了：“你们合体了？”
杜飞挠了挠头皮：“应该……算是吧。自打那天起，我就成了这副模样，能随意在人类和水生形态之间切换。再后来我遇到了林凰，她把我当成了猎物，追杀了我好几百年。再后来我又遇到了谭璐哲，然后就加入了非正常人类互助协会。”
太白金星又问道：“有个很重要的问题，君士坦丁堡的黑暗骑士团明明抢走了那件宝物，为什么要留着你们这些虔信徒？既然是秘密潜入秘密潜出，带着活口不是累赘吗？”
陈凯也附和道：“对呀对呀，任务里没有抢夺罗马教廷人员这一条吧？难不成那些黑暗骑士团成员都有很另类的性取向，对你们产生了特殊兴趣？话说你那个前身没被他们糟蹋吧？”
众人：“……”
杜飞满头黑线地吼道：“放你大爷的罗圈屁！那是因为宝物很特殊，必须由我们这种……特殊的歌手来封印！”
陈凯彻底纳闷了：“到底是啥宝物，非得用太监来看守？难不成是英国人的皇后娘娘？”
杜飞脸色一变，表情变得既恐慌又迷离：“你猜对了一半。那件宝物是个女人，是全英国、全欧洲乃至全世界最圣洁又最***、最高贵又最卑贱、最纯真又最妖娆、最坚强又最柔弱的女人。她的名字，叫做——圣索菲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