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星,你刚才说大话了不是,小七那是我们能请出来的人吗?”徐凤娇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嘀咕。
“是啊,央星姐,我们一没有地位,二没有金钱的,慕容相爷会瞧得上我们吗?我们恐怕连门都进不去吧,更何况小七还被相爷禁足了,难道硬抢吗?”默也不由的为夜央星说的话担忧。
“硬抢?是个好主意。”夜央星微微一笑道。
“可是,央星姐,忘了我们去抢娇娇的卖身契的时候,差点没命,这个不能再干了,就算是徐府的家丁都那么可怕了,就不要提相爷家了,暗卫那么多……”默有些哆嗦道:“别看相爷表面不关心外面百姓怎么说,但是他还是忌讳女子不能行医,尤其是小七,还是他女儿。”
徐凤娇一听见徐府家丁这四个字就直哆嗦。
夜央星也观察够大家的表情了,大家从动荡不安的环境抽离出来的时候都已经将勇气和胆子用完了,都向往安稳了,都不想再惹些麻烦事,让自己过的更加糟心了。
“是啊,央星,我们现在日子稍微好一点了,就不要再变了,我们只是普通人,普通人过好自己的小日子,平平安安就已经是世上最幸福的事了。”虽然是晚夏的天气,但是徐凤娇的心里面却凉飕飕的,因为她不想再遇见更加歹毒的人了,她也不想再遇见力量和权利都压她一头的坏人了,她的力量微小,抵抗不了力量和权利,能逃出来遇见夜央星还有默这样能把她当亲人对待的好人已经很好了。
徐凤娇深深知晓这一切,她不过是想要过安稳的生活。
“是啊,央星姐,我们还要经营茶摊包子铺呢,好好的将营生做下来,稳定中求进,把日子过好,做个小老板,日进斗金,安安稳稳,也算体面,以后买些好衣好鞋,做些好菜好饭吃,女孩子只要干干净净的已经算很……”默张着嘴想要劝说。
夜央星却举起手挡住了默的嘴,背过身,身影是那般落寞而决绝,她小声说道:“你们不懂,我总感觉这南寂的繁华总不似眼前这般坚不可摧,总有消亡的那一天,我想这一天总会来到。”
“可是,央星姐,就算南寂会消亡,我们也阻止不了南寂的消亡,我们只是老百姓,能过一天是一天,女子能干些什么呢?这天下就连男子都挑不住的。”默从来不曾见过央星这般神伤,夜央星永远是眼神坚毅,眼中有点点星火,就如她的名字一般。
“女子?女子就不能干点儿什么了?”夜央星的声音起来了一下,又没骨气的低了下去。
“央星,我也原以为女子可以干点儿什么,可是那些风流公子总觉得女子是他们身子下的低等玩物,那些老去的女人总觉得女子生不出儿子是种罪过,女子的确力量单微不如男子,更没有多少地位,历史上的那些有地位权利到达顶峰的女子大多心狠手辣,不容别人侵犯她们的威严,杀人不眨眼,不是她们自愿的,只不过权利这条路对于女子来说真的过于苛刻了,央星,你是个心肠那么好的女子,就该嫁个好人家过完这短暂而安稳的一生,你想,这世上怎么会有既然想做坏人有想立牌坊这种事情呢?”徐凤娇笑着劝慰道。
“是啊,帮助不了王婆,咱们就不帮了,咱们只是普通人,央星姐,王婆也没有怪罪咱们……”默劝说道。
“对啊,央星,王婆给我们台阶下了。你不要再已各种不畏艰险的方式去达到目的,去帮助别人了,在这世上有你救不完的苦命人,总是觉得能与别人感同身受,为了救了他们得罪了权贵,到时候被权贵一抹黑定莫须有罪行关押起来,那些苦命的人会有多少人会记得你,会觉得你善不该被这样对待,他们只会骂你一句贱,一句活该。”徐凤娇走向夜央星拍了拍她的肩背。
“娇娇,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夜央星的眼泪里已经含满眼泪。
“是啊,央星姐,南寂不会因为王婆老伴儿的离去还有王婆的营生没有了而消亡,但是你因此得罪了相爷,我们的营生便会消亡的。”默也为难道:“你答应我们,要照顾好我们的。”
夜央星的泪水止不住了,将手中所有的银两拿给了徐凤娇和默:“这里是所有的银两,你们去做自己的营生,从此以后,我们不再是朋友。”
夜央星倔强的想要离开。
徐凤娇和默不能理解,夜央星怎么了?为什么她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难道还有什么是比朋友和亲人还要重要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