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那个婆婆她怎么了?”晨儿疑惑地抬头问了问少年。
少年将晨儿紧紧抱在怀中,将晨儿的眼睛推到自己的胸膛,他小声说道:“晨儿乖,那个婆婆不是在哭你,所以,你别去管。”
那个婆婆听见少年的话哭的更加的大声了,她边哭边说道:“我们刚来这里的时候,是人家小七姑娘和夜姑娘抑制了我们的病情,她们已经在想两全其美的办法了,我们就不要得寸进尺了,我的孩子生病了,求求你们了,真的求求你们了,松一口气吧,让小七姑娘继续医治我们吧,我只想让我的孩子活着......”
“哥哥,那个婆婆好可怜......”晨儿乖乖地蜷缩在少年的怀中,用一双可爱的杏花眼看向了那个婆婆,用十分稚嫩的声音说道。
“晨儿乖,我们不说话......我们不说......”少年的嘴唇泛起苍凉的白色,他的额头冒着虚汗,可是他必须要固执,他必须要坚定自己的立场,否则晨儿便便会被人带走,他就会被拉去充军,从此,他们就会分散。
他认为“青年参入兵部”六个字不过是说的好听,实际上就是拉去充军。
“我的儿子,你醒醒,你醒醒......”那个老妇人边摸着他滚烫的额头边哭泣,然后用力地掐自己儿子的人中,可是他的儿子怎么都不醒,她真的崩溃了,“啊,我的儿子啊,我的()
儿子啊......”
她想用她的眼泪点醒那群麻木的人,但是人们在苦难面前,真的不相信眼泪。
“好,你们做的真好,为了自己不会亲人离散,就要牺牲我儿子的性命,既然你们不仁,我也不会再顾忌你们......”那个老妇人擦掉了眼泪,她逐渐知道,眼泪是一种没有用的东西。
夜央星呆呆地站在帐篷的面前,她亲眼目睹着一切,但是她却什么都做不了。
因为她能拯救那些人的一时,她拯救不了那些人一世,拯救不了他们的麻木,他们的愚昧:他们甚至不惜用那个孩子的生命来表示抗议,然而这些抗议只能是抗议,改变不了什么。
老妇人看见那一袭紫色的衣裳,便好像见到了希望一般,她疯狂的跑了过去,抱着孩子在夜央星的面前单膝下跪,她卑微地哭喊着,单手拉住夜央星的裙摆,狠狠地鞠了一躬,她猛然地哭喊道:“夜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唯一的孩子吧,我愿意听从南寂城的安排。”
夜央星看见妇人哭成这般,于心不忍,她拉起妇人,安慰道,“孩子要紧......”
“你个害群之马,我们是绝对不会屈服南寂城的安排的,你们去把那个妇人给我拖回来。”难民中比较壮实一些的青年站了起来,发号施令道。
于是,便有一些难民走过来,想要把那个妇人拉着走。
夜央星挡着那群难民,却被难民推到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