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本身她说不说,问不问,就等于信不信。
假如她不信,她就不会开口,倘若她开口,那怕是一句简单的问候,都等于相信。
她不能让别人发现她是逃犯,因为她要留着自己的性命去寻找自己的弟弟,夜黎。
夜央星摸了摸自己的脸,那假皮之下的印记就像耻辱一般落入她的心中。
她对夜黎的印象就只剩下那个囚犯的印记了。
那是,耻辱,也是夜央星的念想,或者说,除了血缘,那是她与夜黎唯一的联系了。
遥想昨日,那还是八年前,她也是一个官家小姐,有爹爹,有弟弟,有一个小家。
她亲眼看见凶恶的兵官气势汹汹地闯进了她的家,将她的家人和弟弟抓进了监牢。
奴仆们被杀的都杀了,残血染红了她家院子里独自绽放的小花。
父亲用手指在一张纸上画了押,换得了她夜央星和夜黎的小命,可是她和夜黎的身上都被印上了耻辱的囚犯印记。
父亲被砍下头颅那日,她和夜黎便被处罚流放大漠。
说起夜黎,夜央星抹了抹自己眼泪,她什么事都可以与人说,但是夜黎却是她心里永恒的伤。
“小七,大漠,那里,很遥远,又很荒凉,可是我又很向往,我向往有一天,能够徒步走完荒漠......”夜央星摇了摇头,苦涩地挤出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