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白天到黑夜,那个患病的人一直趴在基地外的落地窗上,他的两个眼球都充血肿胀了起来,但他无法停下来。
即便给他注射***剂,他都会睁着那双无助又空洞的双眼,茫然地盯着某一处。.qgν.
有一天,那个人终于不动了。
饲养员很难描述此时的心情,是松了一口气,还是为一条生命的离去感到惋惜?
亦或是两者都有吧,她这般安慰着自己。
她最近在背着其他守卫做一件很危险的事,那就是教导瓦沙克学会人类的语言。
这对于一只不通人性的怪物而言是很难的,毕竟所有人都认为瓦沙克的智商还不如一只成年的边牧犬。
可能是因为照顾瓦沙克的工作太枯燥无聊了,饲养员还是想尝试一下。
她先是想让瓦沙克理解“我”和“你”的区别,它一开始不明白饲养员在做什么,但在她耐心地训练下,终于弄明白了一件事——当饲养员发出“我”的声音时,指的就是饲养员,而当她发出“我”的声音时,便是在说自己。
理解了这两个字之后,瓦沙克的学习速度突飞猛进,它在同一天就可以模模糊糊地发出两个字的读音。.
饲养员很是惊喜,她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见到了成效。
她伸出手,想要抚摸瓦沙克的脑袋,作为嘉奖,但她却摸了个空。
与瓦沙克相处的时间太长了,她差点儿就忘记瓦沙克的脑袋是不可能被触碰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