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他自己所说的那样,他的两颗眼球迅速失去水分,如同两颗被放入烘干机的葡萄一样,干瘪了下去。
三股血液顺着他的眼眶,肆无忌惮地流淌了下来,又在他的鼻翼的两侧分别汇成同一条河流,竟在他的双颊处形成了两个类似三叉戟一样的纹路。
他像是感受不到疼痛,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穿过他面部的风,渐渐沾染上了鲜艳无比的红色,就连黑色的雾都显得妖异了起来。
狂野的风直冲冲地撞在门板上,再一次发出剧烈的响动,震得人心神不宁。
直到七八分钟过后,折磨人耳朵的噪音才逐渐停止。
两扇巨门再一次被关上了,而白袍人和月月也进入到了门的内部。
白袍人说得没错,门里的房间有一股怪异的气味,像是积雪融化后形成的浊水一般。
那气味虽然不是很浓烈,却让人觉得十分不适,快要喘不过气来一样。
白袍人打了个响指,月月这才敢将眼睛睁开。
能够匹配上外面的两扇巨门,内里的空间自然是同样的宽阔。
但比起房间,它更像是一个被开凿了一半的矿洞。
四周只有小部分是墙体,上层、连着天花板都是凹凸不平的石头,大多都和巨门是同样的颜色。
楚遥忽然想起,按照白袍人的叮嘱,月月从进门到出去,始终都看不到白袍人的正面,自然也发现不了白袍人现在空荡荡的眼眶和脸上的血痕。
她更不会知道,白袍人自己已经违背了他所定下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