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吗？”楚遥怀疑地问道。
余璐歪着脑袋，思考了好一阵，“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和小熊有拍一张照片，姐姐你等一下。”
她从床上跳了下来，曹慧心里一惊，看到她没有摔倒以后，才松了口气。
余璐拿来了曹慧的手机，在相册里一张一张翻着，里面大多都是一些记录仪器数据和药的照片。
终于，她找到了一张在医院的小花园里的照片。
镜头里，余璐坐在轮椅上，手里抱着那只小熊玩偶，而玩偶的身上的确有一块不太明显的痕迹。
她的身边还站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光看身形，楚遥产生了几分熟悉的感觉。
可惜照片拍得不是很好，正好有什么东西的影子盖住了男人的头部，使人看不清他的具体长相。
“我就说吧，这里一直有块痕迹呢。”余璐开心地说道，“不过，我记不太清是怎么来的了。对了，姐姐，我给你看今天画的画。”
她将自己的大作举得高高的，左右两侧各是两个穿着裙子的女人，中间就是她自己。
余璐指着画面上的人，说道：“你看，这个是妈妈，妈妈最喜欢穿橘红色的衣服，她嘴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这个是曹阿姨，曹阿姨的眼睛弯弯的，像月牙儿一样。她喜欢背包，所以我给她画了一个特别特别大的包，可以把所有东西都装进去。”
听到她童言无忌的描述，楚遥笑了笑，但她心底仍然有一丝顾虑。
余璐刚被找到时，她说过无论她怎么回想，妈妈的脸部都是一片黑色的阴影。
楚遥利用小熊查看她的记忆时，余晓阳的确是一块扭曲的黑影。
但她现在居然能清楚地描述余晓阳经常穿的衣服颜色，以及脸上的具体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