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样,茶叶我留下。我平时很少用护肤品,至于其他的……”楚遥瞥了一眼烟酒,打趣道,“你看我像抽烟喝酒的人吗?”
季语薇摇了摇头,且不说风水师注重养生之道,楚遥在她眼中吗,就如洗尽铅华的世外之人一样,哪里会沾染这些凡尘的东西。
楚遥又递给她一张符纸,“无功不受禄,这张符箓你拿好,一定要贴身携带。”
再推辞就是过分了,季语薇只好收下。
可能是心()
理作用,季语薇总觉得那张单薄的符纸微微发热,似乎在消耗能量保护她。
这并非她的异想天开,而是楚遥在符箓上添加了一个法印,可以让想要伤害季语薇的人自食其果。
回到家时,庭院里的一朵玉兰正巧落在季语薇的头顶,宣告着春天即将结束。
季语薇小心地将玉兰放在手心,难得这朵玉兰的花瓣都是完整的,不如将它制作成一枚书签,它就永远都不会枯萎了。
有了这个想法,季语薇匆匆回到房间,花朵的水分多,不像叶子直接夹在书里就可以,必须得先烘干。
她很擅长手工,以前父亲不允许她做这些费心劳力的东西,但当她知道自己的死期后,一切都没那么重要了。
此刻,她只做自己想做的事。
刻刀划过干燥后的花瓣,分割出不同的颜色,再用她之前收集的花材点缀,一只灵动的蝴蝶跃然纸上。
它短暂地停在了某个人的指尖,很快又会飞向远方。
季语薇不知道,自己到底是那只渴望拥有自由的蝴蝶,还是想要留下蝴蝶的人?
制作书签的最后一步,是为其过塑。
她将书签放入了过塑机,房间外忽然响起了吵闹的声音,甚至夹杂着尖叫和哭泣。
她充耳不闻,仍然忙着手上的事情,直到有人撞开了她的房门。
“语薇啊,不好了,不好了!快来!”
来人是父亲的秘书,他二话不说地抓起季语薇,就要往外面走。
“等等。”季语薇竟是甩开了他,不紧不慢地说道,“你说吧,发生了什么事?我还有事要做。”
“你——”秘书很是诧异,季语薇惯是逆来顺受的性子,别人欺负她,她都从不生气,怎么今天突然有脾气了?
他怒气冲冲地质问道:“有什么事能比你爸重要?你怎么这么不知轻重缓急,你知不知道——”
应验的这么快?
季语薇无所谓地笑了笑,一支纤细的矛去攻击垒了四五层砖的城墙,最多留下细微的划痕。
不过是一点皮肉之苦,至于慌成这样吗?
“知道什么?你不说,我怎么能知道?”季语薇拿着过塑好的书签,走到了切割机旁。
随着咔嚓一声轻响,边缘多余的塑料被完美地修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