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开了办公室里的新电脑,登陆了微博账号,翻找起前段时间的消息。
这个这个!黎云先一步找到了网友发来的链接。
警方刊登的寻人启事上有孩子的名字、照片、大致信息和一条联络方式。
那照片中的孩子他们都认得,联络信息中也有派出所和孩子家长的手机号码。
这要怎么做?直接发消息去问吗?黎云一手还握着鼠标,另一手本准备要掏手机的。
还是问问吧。要真是他出了什么事情……好歹是同名同姓,还见过一面。李叔看看那照片,还是个小孩呢,才上小学。
黎云没有再犹豫,拨通了寻人启事上的那个号码。
忙音响了两声,就被挂断。
黎云干脆发了短消息过去,措辞礼貌,却有些没头没脑地询问对方黎云小朋友现状如何。
会回复吗?黎云不安地问道,可能不是他出问题。那条消息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没说完呢,李叔的手机又响起来,又是那奇怪的号码。
这来电就像是一种紧迫地催促。
李叔只感觉自己回到了生前最后一天。江龙昌的托梦、他给江龙昌烧去的纸钱……还有死亡之后,他急急忙忙想要帮五号发出求救信息。那种紧迫感,和现在无异。
他和黎云都希望自己是白忙活一场,又害怕真的出了什么事情。
这种焦虑,和那天夜晚看到王新的死亡是两种感受。那时候他们根本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不知道,才能心安理得,按照自己的节奏做事情,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急迫。
你们能不能安静点?这又不是大声喊两嗓子就能听到。易心握着画笔,不耐烦地侧头看向黎云和李叔。
两个人跟上世纪拿着大哥大的人一样,握着电话又喊又叫,还到处找信号。
黎云和李叔同时苦笑。
易姐,这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黎云问道。
信号不好,说明你们信念不够,实力不够啊。这能有什么办法?易心撇嘴,回头继续在画布上涂涂抹抹。
黎云尚未从易心的提示中获得灵感、想到办法,李叔那边的来电挂了。
黎云的手机这时候接到了来电。
看起来是陌生的号码,但黎云刚刚才对照着电脑上的图片,往手机里输入过一遍,现在还眼熟着呢。
他马上接起了电话。
你是谁?你对我儿子做了什么?电话一接起,就传来了男人愤怒的质问声。
黎云还听到了那头有女人的哭声。不止一个女人在哭。还有其他人的质问、催促……
黎云和李叔心头一沉。
他们猜对了。
这是最糟糕的情况。
黎云原本什么计划都没有,这一瞬,他冷静了下来。
黎先生,您好。您可能从您儿子那儿听说过…&hell()
ip;前段时间,我们几个同名同姓的人,都出了一点意外。
电话那头的质问停止了。
我叫黎云。我身边还有位老先生,也叫黎云。我们那时候和您儿子见过。虽然没说上话,他就被送回了家……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我们也是最近又遇到了一点事情,才想到联系您。黎云隐瞒了他们已经是鬼的事实,尽可能平静地叙述道,能请问一下,您儿子身上发生了什么吗?
男人的哽咽从电话中传来。
李叔叹息着,从黎云手中接过电话,我托大喊你一声小黎啊。小黎,我可以和你视频电话,给你看我的身份证。我真的叫黎云。刚才那小伙子也是叫黎云。我们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要问一下那个小朋友的情况。我们也是看着他……看着他被送回家的。
男人压抑着哽咽,似是应了一声,又和身边人说了什么。
电话那头经过一段细碎、模糊的交谈后,变得安静。
黎云的爸爸讲述了事情的经过。
黎云小朋友昏迷的日期,也是王怡秋死亡的那一天,所有信息都清清楚楚。
黎云和李叔立刻想到了那只已经被杀死的报丧鸟。
两人互相看了一眼,又默契地看向了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