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是张鑫茜诧异了。
嗯……你还有什么事情吗?周平在那目光下,硬着头皮问道。
我碰到的那个人不是你亲戚吗?张鑫茜疑惑地问道。
是我表哥,但我从没见过。这次还是第一次……周平回答,干咳一声,总之,现在就是情况就是这样了吧?我们找警察说,警察也不信。要找到他们,也没办法说举报他们、起诉他们。
他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开了机,我来这里是出差来的。我同事去世,还有我表哥的事情,我都要跟公司和我家里说一声。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不等张鑫茜回答,周平的手机就响起来。
来电是个陌生号码,是手机号,看不到所属地。
他按下了接听键,听到了一个这两天熟悉起来的中年男人的声音。
喂,张姝的外甥是吧?我哥家里的钥匙是不是在你这里?
周平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这声音的主人是谁,也反应过来他说的钥匙是什么了。
是在我这……周平下意识按了一下裤子口袋。
他带着黎海明找了张姝一天一夜,拿过黎海明口袋里的钥匙,回过一次他的家,确认张姝没有回去,还失踪着。
裤子口袋里没有钥匙。可能是被他随手塞在其他口袋里了。
你现在能把钥匙送过来吗?我大哥刚才去世,我们要拿些东西。男人说道。
张姝的身后事呢?他是准备一起办了,还是等他们家里长辈过来?那个声音很有特色的女人在电话那头问道。她的音量不响,但很有穿透力,对张姝直呼其名,可语气并不算是恶意。
周平有一种违和感。
好像因为那对夫妻的死亡,他们这些昨天还剑拔弩张,在医院里打过架的姻亲,忽然就能心平气和地谈事情了。
他电话打通了,那刚才叫的锁匠不用让他来了吧?另一个陌生的年轻男声响起来,哎?爸,姑姑,这门没锁。
吱呀一声。
开门声沉重、沙哑,又特别清晰。
伴随着脚步声和说话声,周平听到了轻轻的风声。
门都不锁!进小偷了怎么办?女人的音量又拔高了,恢复了昨日尖酸刻薄的腔调,少了东西可不是我们拿的。他别到时候赖我们!
周平有些糊涂。他记得自己出门的时候将门锁好了。那之后,张姝跑回去过吗?
突然间,他好似透过手机,闻到了烧纸钱的烟味。
就像是前天晚上在张姝家里闻到过的、死亡的味道。
那是他短暂回到那间房子期间,没有闻到的味道。
周平的心跳骤然加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