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谁的？”
“我不知道。你的信息一直都在系统里，我不停地资助各个机构，把你的名字送到了最上面。”
“那你知不知道，一次术后我的寿命有多久？两次术后，我的寿命又是多久？”
曲星源痛苦地闭上眼，点了一下头。
“就为了那几年，你就那么忍心去剥夺别人的生命？”
“他们是自愿捐赠。而且只要能延长一天，一个小时，一分钟，哪怕只是一秒，我都会这么做。”
“自愿？你不会不知道曲滨那个案子，我上了那个隔仙岛吧？你不会不知道，我在那上面都经历过什么吧？”
曲星源的两只手紧紧地交握，紧到微微颤抖。
“宋木拿我做实验，那个姓赵的……算了。”
“姓赵的对你做了什么？”
“不关你的事。”
“他到底对你做了什么！”
“你对我做过什么，他——”
“他对你！”
“别生气，你要知道我已经不是20岁了。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家医院里？”
“我说过，我是来等你的。”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这里？”
“有人告诉我，你会来。”
“谁？”
曲星源摇了摇头。
“不知道？不想说？不能说？”
这一次，曲星源避开了白筱实的目光，把头低了下去。
“那我换个问题。你知不知道，这家医院一开始拒绝了我，而且是在知道我的名字后就立刻拒绝了我。为什么？”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又怎么会第一时间联系医院，让他们安排今天的这些事？”
“我资助了这家医院，一旦有人把你的名字输入到系统里，就会有信息发送到我的手机里。所以我就跟他们确认了一下，然后要求他们安排你今天到这里来。”
“市医院也是？”
“不是。市医院我只是和心内科的医生打了声招呼，他是我们基金会资助的医学生，是他告诉我你被送去了急诊。所以我才会回国来找你。”
“也就是说今年4月份的时候，你就已经回来了？”
曲星源点了点头，这就像是在告诉她，在那之后她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进了眼里，这也解释了为什么她会得到及时的心脏。
白筱实强抑着内心的波澜，努力将更多的疑问压下去。现在重要的不是自己。
“谢薇是你送出国的吗？”
“谢薇？”
曲星源抬起头，疑惑地看向白筱实。她知道，他真的不认识谢薇。
“你认识水芷珊吗？”
曲星源摇头。
“她消失了，好巧不巧，她每年都在这家医院体检，孩子也是在这家医院生的。她消失的那天，这家医院进行了一场移植手术，一个阿姨获得了第二次生命。我的心脏是从这家医院紧急转送至曲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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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筱实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有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她的脑中炸开，那个想法让她不敢继续留在这里，她飞也似地夺门而出，直奔风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