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薇回国，而且还是这种状态，显然是一个机密吧？你从来不会让我知道这些事情的，更不会把我带到这里来。可这次是为什么？”
林青捏了捏眼角，不知道是因为酒精让他有些头痛，还是纠结该怎么回答她这个问题。
“管他呢，难得这次老哥说了不算，而且还没有不带着我们玩，你还不赶紧抓紧时间做正经事？”
林白走到白筱实的身边，抓住她的双肩，连推带拉地走到沙发边，按着她坐了下来。
但林白这句话正好印证了白筱实的猜想，这个约书亚的身份一定高于林青，或许还是直接和支队长，甚至是钟局长对接的人。
这样一个年轻的人，能够走上那么高的位置，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但就像林白说的那样，这都不是她要关心的问题，现在的重点是谢薇。
“我叫白筱实，水芷珊的丈夫陈恒委托我来寻找水芷珊。我想你可能已经对他们说过很多遍了，但我希望你能再对我说一遍。3月9号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谢薇轻轻地抱住自己，她咬了咬嘴唇，有些艰难地张开口。
“那天——”
送去审核的游戏剧本又被打了回来，里面圈圈点点了很多需要修改的内容。公司在这部游戏里投入了3年多的时间，如果再不能过审，或许就要面临融资困难而倒闭的困境。毕竟这是一个只有二十几人的小工作室。
原本台风天不需要去公司出勤，但为了方便和策划、美术、程序高效沟通，谢薇还是顶着雨出了门，然后直到9点多才忙完。那个时候雨也小了很多。
等她下了网约车，向单元门口走去的时候，水芷珊从身后叫住了她。
谢薇租住的小区就是一个很老的小区，门卫、门禁形同虚设，谁都能随随便便进来。所以每次水芷珊来都没有遇到过任何的阻碍。
但谢薇想不明白，水芷珊为什么会在这样的天气里，而且还是这么晚的时间里来找自己。
水芷珊跟着谢薇上了楼，谢薇还烧了一壶热水，给她冲了一杯姜茶来驱寒。
在这个过程里，昏沉了一天的脑子慢慢地清醒过来，谢薇终于明白过来水芷珊来找自己的理由——3月8号那天，祁俊逸向自己求婚了。
“我希望你能拒绝他。”
果然是这样。
但谢薇不明白，水芷珊一直很喜欢和有妇之夫，或是有女朋友的男人在一起，为什么现在却跑来让谢薇拒绝？而且这个祁俊逸还是她介绍给谢薇的。
“不会有什么改变的。你们可以继续。”
“不，一切都变了！他都向你求婚了，你怎么还能说没变？”
“我还是会和现在一样，不会和他有任何肢体上的接触，你们想做什么都可以。我也不会和他住在一个卧室，我甚至可以继续住在这里。”
“你的意思是，你打算答应？”
“没有什么不可以吧？这样不是很好吗？”
“好什么？！我不好！我不同意！”
水芷珊的情绪有些激动，这和平时的她很不一样。谢薇这才认真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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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芷珊脸上的妆有些花了，两只眼睛红彤彤的，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哭过，而且她整个人都在簌簌发抖。
可那个时候谢薇也没有多想，只以为是水芷珊太冷，就进屋取了一个毛毯想要给水芷珊披上，却被水芷珊一把扯下来丢在了一边。
“那你是打算离婚吗？和他在一起？如果是这样，我可以现在就拒绝他。”
“我，不要把问题扯到我的身上！我现在在说你！我要你拒绝他！”
“既然你没打算和陈恒离婚，那我为什么不能和祁俊逸结婚？我可以和他签婚前协议，我什么都不要他的。而且你和他怎么玩都行，我绝对不会管，我还可以继续当你们两个人的工具，替你们跟陈恒打掩护。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你爱上他了，是不是？”
“我没有。”
“那就不要嫁给他。”
谢薇自以为很清楚水芷珊的游戏规则，可现在的水芷珊却有些油盐不进，整个人都失去了理智。她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那这样，我们找个时间约一下，把祁俊逸也叫出来，三个人一起好好谈一谈，怎么样？”
“谈什么？你不是不知道爱是什么吗？你不是不喜欢男人吗？你就不能拒绝他吗？还是说，你爱上他了？”
又绕回了那个问题。
本来加了一天的班，谢薇就已经累透了，今晚回家也不知能睡几个小时，一旦策划和程序跑过一遍测试包，出了什么文本上的问题，她就要立刻爬起来继续加班。
她不想再和水芷珊继续纠缠，决定打电话叫祁俊逸来，让他先送水芷珊回家。
没想到，谢薇刚刚取出手机，水芷珊突然拿起桌上的水果刀就捅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