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吃着果子听丫鬟禀告承恩伯府被贬的事,丫鬟刚禀告外,外面初四进来道,“王妃,承恩伯府老夫人承受不住伯府爵位被夺的打击,当场晕死过去,醒来人就中风了,半边身子动弹不了,嘴也歪了……”
很惨。
但没人同情承恩伯府老夫人半句。
娶妻不贤祸三代,人心不足蛇吞象,说的当真是一点不错。
承恩伯府老夫人教子无方在前,唆使自己儿子始乱终弃在后,有此下场,是老天爷长眼给她的报应。
比起承恩伯府,苏月更想知道老夫人和苏怀臣是怎么处置二老爷的。
承恩伯只是苏怀臣的表弟,处置起来不用心软,二老爷是老夫人亲生,是苏怀臣嫡亲的弟弟。
也只有最亲之人带来的伤害才最深。
昨天她回明王府吃的午饭,一整个下午都没听到处置二老爷,这有些不寻常啊。
苏月耐着性子等,她不信老夫人会姑息二老爷,苏怀臣冷落大夫人,不代表二老爷就可以给自己的亲大哥戴绿帽子,甚至都不止是戴绿帽子这么简单了,二老爷想要苏怀臣的命啊,甚至苏远澹那双腿都是废在二老爷手里的,要不是苏远澹福大命大,坠崖没死,苏月又医术高超,能治好苏远澹的腿疾,苏远澹一辈子就毁二老爷手里了。
本来老夫人和苏怀臣就因为大夫人母子离心了,要老夫人处置不好二老爷,母子关系这辈子都没有缓和的可能了。
嗯,很快苏月就知道为什么没有处置二老爷的消息了,二老爷昨天压根就没回侯府。
李管事派人满京都的找二老爷,也没把他找到。
听丫鬟禀告这事,芍药猜测道,“二老爷不会是见自己东窗事发,和长驸马一样逃出京了吧?”
苏月也想过这种可能,但仔细想想,还是觉得不会。
承恩伯和大夫人勾搭成女干的事传的沸沸扬扬,但没人知道二老爷也和大夫人有首尾,二老爷要逃了,那不等于是不打自招了,长驸马早有防备,逃出京还能过锦衣玉食的生活,二老爷丢下一切逃了,只能过丧家之犬的日子。
长驸马是孤注一掷,无路可走,二老爷还能赌一把,毕竟苏怀臣是他嫡亲的大哥,而且对大夫人无意,大夫人只是空有长宁侯夫人之名,苏怀臣和她并无夫妻之实。
如苏月猜测的那般,二老爷躲了一天后,选择了赌一把,他回长宁侯府了。
老夫人气了一天一夜,大夫都看了好几个,要不是苏月及时给她服了静心丸,老夫人直接气死都有可能。
对于二老爷做的龌龊事,老夫人痛心疾首,她没有把这事全怪在大夫人头上,一个巴掌拍不响,牛不喝水强摁牛头也没用,她逼着苏怀臣把大夫人娶了,苏怀臣都能做到十几年如一日不碰大夫人,何况大夫人顶着长嫂的名头,哪怕大夫人蓄意勾引,二老爷也不能和她勾搭到一起去,甚至还怀上孽种。
二老爷一回府,老夫人就气的叫人把他押到跟前,质问二老爷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二老爷没有说话,他知道辩驳没用。
他不说,老夫人也没有逼他,直接叫李管事把二老爷押去祠堂。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老夫人是要罚二老爷跪祠堂反省的时候,老夫人发话了,声音颤抖但坚决,“把这孽障给我拖到祠堂,当着列祖列宗的面,给我杖毙!”
二老爷脸色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