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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少爷的事,苏月刚来那几天就知道了,当时没多想,这会儿把这事翻出来,苏月觉得奇怪,大夫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儿子送去平州那么远,放在庄子上不行吗,老夫人不能见孙儿,大夫人这个亲娘可以三不五时的去看看啊。
而且芍药说老夫人是想把孙儿放在承恩伯府养的,承恩伯府也同意,但大夫人不同意,怕老夫人去承恩伯府看见,怕老夫人会忍不住去承恩伯府看孙儿,也怕承恩伯府照顾的不尽心,只有送去王家,她才能放心。
苏月在想这事,外面又进来一丫鬟,禀告道,“老夫人,承恩伯夫人来了。”
老夫人正想小孙儿,听丫鬟禀告承恩伯夫人来,老夫人脸更难看了两分,以前觉得大夫人太不信任承恩伯府,非要送去王家,让自己承认骨肉分离之苦,经过这么多事,老夫人不得不承认大夫人顾虑的没错。
苏月则奇怪道,“天随时会下雨,承恩伯夫人怎么这时候来咱们侯府?”
丫鬟回道,“说是承恩伯府找回一幅顾家给大姑娘的画,特地送来。”
本来老夫人是打算让丫鬟回绝承恩伯夫人的,但既是送画来,老夫人便没说什么了。
苏月没想到剩下的画还能有回来的一天,可就算找到了,也用不着这么急的送来吧?
很快,承恩伯夫人就进来了,身后跟着个丫鬟,但承恩伯夫人是空着手的,丫鬟也是空着手的。
画呢?
老夫人也没见到画,皱眉道,“不是专程送画来的吗,画呢?”
态度冷漠,全然没有了以前的慈霭。
承恩伯夫人知道老夫人不像以前那么待见承恩伯府了,她道,“那画伯爷花一千两银子重新买回来了,论字画造诣,伯爷远不如侯爷,我担心是赝品,进府就让人送去给侯爷过目了……”
画在苏怀臣手里,老夫人就没说什么了。
承恩伯夫人道,“老夫人记挂您,要不是天色不好,她额头上的撞伤还没完全好,今儿都亲自送来了……”
这话听得苏月挑眉,承恩伯夫人送画来,可别是想要老夫人帮承恩伯府老夫人要祛伤疤的药膏。
老夫人端起茶盏,道,“差个小厮把画送来就行了,用不着亲自来一趟,这天眼看着就要下雨了,我就不留你了。”
“来人,送承恩伯夫人回去。”
承恩伯夫人,“……”
屁股都还没坐热乎呢,就赶她走。
老夫人话都说出来了,承恩伯夫人也没脸继续待下去,脸上极力挤出一抹笑来,“姑母心疼我,那我今儿就先回去,改日再来看您。”
丫鬟怎么领承恩伯夫人来的春晖院,怎么送她走。
苏月怕下雨,也要回挽月苑,正要开口,外面又又又进来一丫鬟,而且是跑着进来的,声音急切道,“老夫人,大理寺卿来侯府了……”
这话听得老夫人心就是一颤,这天气,怕被淋成落汤鸡,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大理寺卿怎么会来他们侯府,可别是出什么事了。
老夫人担心的厉害,道,“去前院打听下,看大理寺卿来侯府做什么。”
苏月也好奇大理寺卿登门所为何事,便没说要回去的事了,继续坐那儿。
很快,就跑进来个丫鬟,许是一路从外院跑进的内院,气喘的那叫一个厉害,边喘气边道,“老,老夫人,可以派人去平州接回六少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