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没被夺诰命,还有那么一丝丝的可能,大夫人头上可扣着个不孝骂名,连个上门求娶苏媚的都没有,遑论嫁进皇家,嫁给太子了,就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也没这可能。
苏鸢天真烂漫的在苏媚心口上捅了一刀子,又撒了大把的盐,气的苏媚五脏六腑的都疼。
就这么笃定她成为不了太子妃吗?!
她还偏要成给她们看看!
苏媚一把推开苏鸢,也不去春晖院了,往佛堂方向走去。
佛堂内,大夫人坐在那里,听丫鬟禀告明王府送了多少聘礼来,脸上找不出一星半点的喜悦。
丫鬟还在滔滔不绝,大夫人不耐烦听,吴妈妈摆手道,“退下吧。”
还,还没说完呢,丫鬟见大夫人脸色不虞,当下不敢再说,匆匆退下。
等丫鬟走后,吴妈妈害怕道,“库房那儿,不,不会被发现吧?”
大夫人道,“要发现早发现了,不会等到现在。”
可嘴上这么说,心底难免还是有些担心。
她喝茶把心底那一丝不安压下,外面苏媚走进来,红着眼眶和大夫人诉苦,“满京都的大家闺秀这会儿估计都在羡慕大姐姐,六妹妹还笑话我不会嫁的比大姐姐好……”
大夫人知道女儿受刺激了,她宽慰苏媚道,“你的婚事不急,等娘恢复诰命,到时候一定给你挑门好亲事。”
苏媚在眸底打转的眼泪,听到这话,当即凝住,不是对大夫人充满信心,而是怀疑大夫人被关疯了,开始满嘴胡话了。
夺她娘诰命的是皇上,她娘这辈子都不会有恢复诰命的一天了。
苏月回了挽月苑,在这里住了许久,还真有些想念,院子里的丫鬟见她回来,都高兴的围上来,苏月心情好,一人赏了一个月月钱,这下整个挽月苑的丫鬟更更更高兴了。
苏月在院子里待了片刻,就回屋了,虽然芍药白芷都不在,但初四十五每天都打扫屋子,屋子很干净,一尘不染。
苏月坐下,给自己倒了盏茶,闲着没事,就把在小几上扣了好些天的书拿起来,翻看。
才看了两页,芍药就气呼呼的进来了,白芷见了就问道,“怎么气成这样?”
芍药气道,“怎么能不生气,姑娘和明王在城外待了这么多天,为了找出治瘟疫的办法,姑娘连饭都吃不下,好不容易才找到药方,结果倒好,朝堂上百官都说是皇上祭天祈福的功劳!”
听了这话,白芷也生气了。
见两丫鬟气呼呼的模样,苏月摇头失笑,“一点小事气成这样,朝中大臣不奉承皇上,难不成会奉承我一个大夫吗?你们两丫鬟就是见的太少了。”
奉承皇上,拍皇上的马屁,是可能会得到***厚禄的,奉承她,可不会得到什么好处。
为这点事生气,犯不着。
她治病救人也不是冲着功劳去的,百官也只是嘴上奉承两句,皇上要真认为全是他祭天的功劳,这些奉承的大臣也会忍不住在心底骂皇上不要脸的。
两丫鬟想想也是,当即就消了气,消气后,芍药又捂嘴笑了。
苏月翻书道,“笑什么?”
芍药抖肩膀道,“也有许多人夸姑娘的,说姑娘医德崇高,心底惦着穷苦百姓,开的治瘟疫的药方很便宜,鸡屎大家都吃的起……”
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