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哪来的脸和芍药比,芍药虽然是丫鬟,但对她忠心耿耿,她们这些侯府姐妹呢,恼她没有骨气,被休了没有直接吊死在明王府,连累了她们的好名声,逼着她去给安乐县主赔礼道歉,现在倒是会说她对丫鬟更好了。
还说的这么理直气壮,苏月都懒得搭理她,帮芍药拍了下沾了灰土的膝盖,就迈步走了。
苏鸢在苏月这里讨了个没趣,还被苏婵说了两句,“你要和丫鬟比,别拉上我们。”
苏婵说完也走了,气的苏鸢没把手里的香罗帕扯碎。
苏媚的丫鬟只是被绊了下,都没摔倒,苏媚却得了一支昂贵的金簪,没()
再提这事半个字,苏月也没提,苏婵她们则是不敢,老夫人近来格外的疼苏月,谁要提这事,老夫人肯定会让苏媚把金簪还给苏月,她们没半点好处,还会惹苏媚不快,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她们不会做。
苏媚高高兴兴的给老夫人请了安,高高兴兴的出城施粥去。
看着苏媚头上戴着那支金簪,苏月也高兴。
就是不知道安乐县主见了会不会高兴了……
从春晖院回去,苏月闲着没事,抢了丫鬟修剪花枝的活,正兴致正浓的剪着多余的花枝,丫鬟十五拎着糕点飞奔进院子,气喘吁吁道,“姑娘,三姑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头破血流的被太抬回府了……”
这结果……
好的出乎苏月的预料。
她嘴角勾起,心情别提有多好了。
再说苏媚被抬回府,大夫人得知女儿出事的消息,匆匆赶来,只见女儿额头撞出血窟窿,半边脸上全是血,心疼的像是刀绞了一般,压抑着怒气问苏婵她们,“好端端的出城施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因为担心和生气,大夫人话说的有些重,好像苏媚出事,是苏婵她们照顾不周导致的似的,听得她们也很不高兴,苏婵道,“三妹妹去见安乐县主,没带我们去,她到底怎么受伤的,我们也不知道,安乐县主说是碧兰踩到自己的裙摆,从背后推了三妹妹一把,让三妹妹脑袋磕到庆阳长公主府施粥的台子上,但碧兰说是安乐县主的丫鬟绊了她一脚,她才会推到三妹妹的……”
但不管怎么摔倒的,都和她们没关系。
大夫人眸光凌厉的扫向碧兰,碧兰脸色惨白,“奴婢没有踩裙摆,真的是安乐县主的丫鬟绊了奴婢一脚,奴婢才连累三姑娘磕伤脑袋的……”
大夫人现在没空追究这到底是谁的错,苏媚额头上的血还没有止住,她急道,“快请大夫!”
丫鬟忙道,“回来的路上,小厮已经去请大夫了,大夫一会儿就到。”
苏媚被送回自己的院子,很快大夫就来了,给苏媚清理额头的伤,铜钱大小的伤口看的大夫人眼眶通红,问大夫道,“不会留疤吧?”
大夫道,“伤口这么大,留疤是在所难免了。”
又是一刀子捅在大夫人心窝子上。
她忤逆不孝,被夺了诰命,已经连累苏媚说亲困难了,要是额头上再留疤,大夫人不敢想还有哪个世家子弟会娶她女儿。
大夫说完,又补了一句,“听说一笑堂的苏大夫手里有药膏,对祛伤疤有奇效,要是能弄到一两盒,或许能不留疤。”
大夫人是急坏了。
她怎么把苏大夫给忘记了。
她才帮承恩伯府从苏大夫手里拿到一盒药膏,再要一盒应该不是难事。
她绝不会让自己女儿的容貌就这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