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媚跪在地上,恨不得扑过去咬死苏月,她眼眶通红,指责苏月道,“安乐县主逼迫我,还不是全因为你招惹她,我去见她,也是想从中缓和你们的关系……”
苏媚把自己说的大义凛然,别说苏月了,就连老夫人都听不下去了,冷声打断她的无耻之言,“够了!去佛堂给我跪着好好反省,没有我允许,不许出佛堂半步!”
苏媚眼泪涌出来,云袖下的手攒的紧紧的。
苏月看着老夫人道,“祖母,我看这次就别让三妹妹去佛堂罚跪了。”
老夫人诧异的看着苏月,“她帮着外人陷害你,你还要帮她说情?”
帮三姑娘说情,姑娘没卖了她就算不错了,绝无此种可能,芍药心下腹诽。
苏月瞥了跪在地上的苏媚一眼,才道,“安乐县主性子难缠,偏身份又一等一的尊贵,三妹妹骨头软,容易受安乐县主威胁,这不是第一次了,我相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惩治她长不了多少记性,还是得想个法子绝安乐县主的念头,免得还有下回。”
听苏月说她骨头软,苏媚一口银牙没差点咬碎掉,满面恨意的瞪着苏月。
老夫人皱眉道,“安乐县主的念头又岂是那么好绝的?”
苏月道,“我知道不容易,但总要试一试。”
“安乐县主的算计没成功,府里上下都知道三妹妹要在我挽月苑抄一百二十一篇佛经,您罚她去跪佛堂,佛经就没法抄了,再者之前的惩罚,三妹妹还没去佛堂领,您再罚她,怕是要一个月都出不了佛堂了。”
让苏媚在佛堂待一个月,那是不可能的事,等大夫人出来,就会想尽办法捞苏媚。
再者老夫人的惩罚不过就是罚跪、禁足,再不抄抄家规,不派人去佛堂盯着,那就是换个地方禁足而已,就连抄家规都当耳旁风,花银子去外面买。
这样的惩罚对苏媚来说,不过是小痛小痒,哪有安乐县主给的巴掌痛啊,而且这回,安乐县主绝不会只是给苏媚一巴掌这么简单。
她要安乐县主把对她的怒气都撒在苏媚身上,让她苏媚一次尝够与虎谋皮的滋味儿。
苏月一脸真诚,老夫人还有犹豫,苏怀臣道,“就听月儿的吧。”
苏怀臣都同意了,老夫人还有什么不同意的,她看着跪在地上的苏媚道,“你大姐姐替你求情,这次便算了,再有下回,就给我去庄子上反省半年。”
苏媚一脸屈辱,苏怀臣道,“向你大姐姐道谢。”
苏媚紧紧的咬着唇瓣,咬的嘴里都有些血腥味,话更是从牙缝中挤出来,“谢大姐姐帮我求情。”
苏月道,“去抄佛经吧,今儿什么时候抄完什么时候回自己院子。”
苏媚脸都气绿了,她咬紧牙关站起来,转身出去。
苏媚走了,丫鬟秋儿还跪在地上,老夫人问她,“匣子里原本装的是什么?”
秋儿被问懵了,匣子不是都被大姑娘换了吗,老夫人为什么不问大姑娘,反而问她,秋儿不解,还是如实回道,“匣子里装的是一个浑身扎满针的明王布偶,咒明王不得好死的巫蛊之术……”
老夫人脸一白。
好歹毒的算计!
明王休了苏月,是明王理亏,但苏月要真用巫蛊之术咒明王,就算明王不追究,朝廷也不会轻饶了苏月,只怕整个长宁侯府都难逃罪责。
难怪苏月骂苏媚不长脑子,就是长了颗猪脑袋,也不会帮安乐县主做这样的事,覆巢之下无完卵的道理都不懂,老夫人气到胸口痛。
苏怀臣想到匣子里的布偶,眉头拢成川字。
见苏怀臣看匣子,苏月就猜到那匣子装的是萧承易换掉的东西了,她问过赵七()
,赵七不告诉她,这会儿心底按捺不住好奇了,她走过去,把匣子打开。
纸就压在布偶上,苏月拿起来,扫了一眼,就脸火烧火燎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