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屋外进来一丫鬟,丫鬟手里拿着一精致锦盒,上前禀告道,“老夫人,宁王府倾宁郡主派丫鬟给大姑娘送来一对紫玉簪。”
老夫人,“……???”
一屋子人,“……???”
除了误会了的苏怀臣,屋子里有一个算一个都懵了。
他们长宁侯府大姑娘不陪倾宁郡主逛街,倾宁郡主还送大姑娘礼物?
有没有搞错啊?
大夫人的脸像是被人掴了七八个巴掌似的难看。
丫鬟把锦盒送给老夫人过目,老夫人打开,苏媚就看到锦盒里那对紫玉簪了,这对紫玉簪她一眼就相中了,但因为太贵,最后被倾宁郡主买了下来,花了整整六百两。
倾宁郡主对这对紫玉簪爱不释手,竟然舍得送给苏月?
苏媚都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倾宁郡主为什么要对苏月另眼相待,送这样贵重的礼物给她,该苏月讨好倾宁郡主才是啊。
苏怀臣看向老夫人,“这还是月儿不懂为人处世吗?”
这一下,别说大夫人了,就是老夫人也无话可说了。
这对紫玉簪,完美无瑕,老夫人还能看不出来倾宁郡主的用心。
但是——
倾宁郡主为何要送他们长宁侯府大姑娘这么贵重的礼物?
可不是什么礼物都能收的。
老夫人道,“去请大姑娘。”
苏怀臣眉头再次皱起,但什么都没说。
再说苏月知道大夫人找老夫人告状,老夫人把苏怀臣叫去的事,也知道倾宁郡主派丫鬟给她送了谢礼来的事,因为没陪倾宁郡主逛街,她差点被罚,不便让倾宁郡主的丫鬟进府,就以苏月身体不适,不便见客婉拒了丫鬟,丫鬟就把谢礼留下就回去了。
老夫人派人去请她,苏月自然知道是为倾宁郡主给她送紫玉簪的事,便来了春晖院。
进屋后,苏月上前,福身给老夫人和苏怀臣行礼,老夫人道,“倾宁郡主怎么给你送这么贵重的簪子?”
来的路上,苏月就想好说辞了,她道,“倾宁郡主近来耳朵嗡鸣,找了不少大夫太医都没好,今儿她说起,我想起医书上有差不多的病例,这小毛病你越注意它,它越严重,需要转移对它的注意力,我便介意倾宁郡主逛街,她给我送这么一对贵重的玉簪,应该是耳朵嗡鸣好了,给我的谢礼。”
倾宁郡主耳朵嗡鸣的事,苏媚听说了,但没想到逛街就能治好,她道,“那你怎么不说?!”
苏月道,“有谁给过我解释的机会吗?再说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逛街就能治好。”
顿了下,苏月继续道,“我是身份不及倾宁郡主尊贵,但我从没觉得我就低她一等,需要事事奉承她,要真如此,那我就只是她的跟班,甚至是跟屁虫,而非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