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该走了,再待下去,他会把持不住自己,希望花灯会后,他就能将她接回王府。
走到窗户边,萧承易指着自己的嘴唇,意思很明显,要苏月亲他才肯走。
苏月没见过这么无赖的人,但还是踮起脚亲了他一下,萧承易这才心满意足的跳窗离开。
萧承易走后,苏月坐在小榻上走神,芍药守在门外回廊上打络子,半天没听到屋子里有动静,猜人应该是走了,方才敢进屋。
翌日,是淑华长公主嫁给柱国公世子温霆的日子。
早上醒来,苏月穿上芍药给她精心挑选的裙裳,戴上淑华长公主送她的红宝石首饰,吃过早饭后,就带着喜帖去了春晖院。
走到屏风处,正好听道四太太在说话,“那苏大夫的医术得高到什么程度,连人都没去庆阳长公主府,就只用了一颗解毒丸,就让安乐县主药到病除了。”
“不过一万两的诊金也是真贵,”三太太道。
二太太就道,“人家有这个本事啊,别说一万两了,就是再多的钱,庆阳长公主也掏的心甘情愿。”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人这么大胆敢给安乐县主下毒,”四太太道。
三太太听到脚步声,望过来,见是苏月,她道,“大嫂怎么回事,今儿这么晚都没来给老夫人请安?”
苏月走上前,福身给老夫人行礼,道,“祖母,我一会儿去柱国公府喝喜酒。”
老夫人蹙眉,“你确定要去?”
苏月正要点头,三太太道,“我听说有不少文武百官都在为去不去柱国公府喝喜酒发愁呢,不去怕柱国公府不高兴,去了怕武国公府不高兴。”
别人都怕去,大姑娘倒好,还上赶着去。
苏月道,“我答应淑华长公主去喝喜酒,不好食言。”
老夫人道,“你要真想去,那就去吧,酒宴上人多手杂,跟在大夫人身边,别乱跑……”
老夫人话还没说完,外面进来一丫鬟,上前福身道,“老夫人,大夫人早上起来头疼的厉害,今儿没法来给您请安。”
还真是病的巧,头疼到连来给老夫人请安都办不到,自然去不了柱国公府喝喜酒了。
别人怕武国公府记恨不敢去就罢了,要长宁侯府也不敢,那可真叫人笑话了。
老夫人脸冷的厉害,正好二老爷下朝回府,老夫人就问道,“侯爷呢?”
二老爷道,()
“大哥听说苏大夫医术高超,一下朝就去定王府打听苏大夫的下落,想请回来治月儿的失忆之症。”
苏月,“……”
芍药,“……”
苏月很感动,但还是忍不住抬手扶额。
不知道萧祁听她爹说这些话,是个什么表情……
此时此刻,定王府。
苏怀臣毕竟是长宁侯,他登门求见,定王不会不见。
得知苏怀臣是来打听苏大夫下落的,定王就派人去找儿子萧祁。
萧祁正准备去淑华长公主府做拦路官,听到自家亲爹找,就赶紧去了。
一进屋,萧祁就问道,“父王,您找我?”
定王道,“长宁侯的掌上明珠撞伤脑袋失忆了,想问问你苏大夫的落脚之地,他要请回去医治苏大姑娘。”
萧祁,“……???”
是他耳朵不好使了吗?
长宁侯来找他打听他女儿的下落,请他女儿回去给他女儿治病?
他知道长宁侯常年驻守边关,甚少回京,但不至于连自己女儿有一手高超医术都不知道吧?
想到苏月连自己亲爹都瞒着,却主动找他,医治他父王,萧祁感动的不行,苏月不暴露医术,他肯定不能帮她暴露了,但他受苏月的恩惠,不能不给苏怀臣面子。
左右为难的萧祁,果断把锅甩给某位王爷了,他一脸为难的表情,“不是我不想帮苏伯父这个忙,明王给我撂过话,我要再敢和苏大姑娘有牵扯,就打断我的腿。”
这话可不是污蔑,某位王爷确实说过这个话。
苏怀臣脸骤然沉下去,脸上全是对萧承易的怒气。
萧祁都这么说了,苏怀臣哪好让他为难,当下起身和定王告辞。
萧承易不知道萧祁干的好事,他去柱国公府喝喜酒,在大门口和苏怀臣碰上,四目相对的瞬间,他就感受到了苏怀臣想揍他的心。
萧承易郁闷极了,把他狠揍一顿,让他几天都出不了门,还不够消气吗?
又是自作孽不可活的一天。
萧承易调转马头,离开。
青风赶紧把准备的贺礼送上,然后追上去,“爷,您不喝柱国公世子和淑华长公主的喜酒了?”
“换个身份再来。”
青风,“……”